果然事情是办成了。
于是,张昭立马说道:“那阁下还是尽快将东西给我,我也好回禀上去,免得耽误了上头的人的大业。”
“不着急。”蒙面人笑了声,说:“东西是拿到了,但到底是我和你家主子的合作,不管如何,还是得你家主子亲自来与我交接不是?免得当中出了什么岔子,东西送不到该拿的人手上。”
这话不是就是在暗讽张昭可能会昧私?
张昭当下拂袖,长眉一吊,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堂堂临县县令,与辅国公主绝不是什么主仆!阁下用词还是谨慎些吧,不然……本官可是要治阁下一个辱官之罪了!”
不等蒙面人开口,张昭又说道:“本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行事那是自有风骨的,岂会贪图你这点儿小东西?速速将东西给本官,本官也好给辅国公主送过去。”
“呵呵,张大人莫生气,我只是提醒一下罢了。”蒙面人听了张昭的话,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呵呵地说道:“东西呢……在下肯定是不能随随便便给出来的,毕竟当初我们的约定里……张大人只是个代为转交的,并没有查看的权力。”
“你这么防备本官,是觉得本官会私自拿走吗?”张昭瞪了蒙面人一眼。
蒙面人置若罔闻,含笑敛眸,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端着,但没有递出。
张昭的目光扫过那盒子,负手道:“打开,让本官看一看。”
“张大人识得?即便识得,张大人恐怕也是没有看的权力的。”蒙面人老神在在地说:“大人还是尽快传信出去,让正经接头的人来取东西吧。”
“放肆!”张昭喝道:“当时辅国公主跟你们丽芳阁做交易,说的便是你们从李昭手上取得她要的东西之后,转交给我,由我来交给辅国公主,而今你们丽芳阁想越过我去讨赏不成?”
“张大人别动怒啊……”蒙面人托着木盒后退一步,略带笑意地说:“当初我们是说过东西要给你,可你家辅国公主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除了她之外,谁也没有权利打开这个盒子。”
张昭心知面前这人不好对付,余光瞥着那木盒,盘算了一二后,低声道:“我也不是让你们难办,东西给我,我不会去打开。等到辅国公主一到,我便会将这盒子直接转交给她,你们的赏银也不会少,放心。”
月影便偏移。
风波庙内外风起,吹得院中的槐树簌簌作响。
两个人互相对峙着,很明显谁也不想屈服。
但张昭不怕。
他是带了人手来的。
然而蒙面人,也就是月隐也不怕,她本来就是要激得张昭先动手,这样她才有足够的理由哄骗李清然。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沉不住气的张昭率先开口,说:“阁下这样……难道是想要背叛辅国公主吗?明知辅国公主行踪不定,还妄图越过之前的商定,直接面见公主,你安的是什么心!”
唰——
一声令下,藏在暗处的侍卫纷纷拔刀站了出来,顷刻间将月隐围在了中间。
月隐不急不慢地将手中的木盒收入囊中,从容地与张昭对视。她的目光清澈如湖,却又如深海一般深不见底,满是让人无法直视的深邃。
“看来张大人这是要动粗了。”月隐抽出腰间佩剑,神色莫名地看着张昭,缓缓说道:“既如此,那在下也就只好为了辅国公主而反抗了。”
“你我既然都是为了公主办事,又何苦刀剑相向?那东西本就是要给我的。”张昭劝说道。
却听得月隐冷笑一声,说:“给你?张大人这是暴露自己的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