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老做噩梦,伍青山脑海里灵光一闪立即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起身在屋内仔细搜寻起来,果然在门角处发现一些灰迹,有点像香灰。可屋内的香灰只有在土地爷牌位下才有,其他地方除了这里之外都没发现,他于是就估计自己昨晚极有可能遭了别人的暗算。
以前看武侠时经常说到迷香**的事,《水浒传》中也经常提到汗蒙药的说法,一直以为那只是中虚构的东西,就如书里面的那些高深武功一样。后来听人谈论起社会上确实是有**这一类的东西,还听说某某村某某人被别人用药迷昏劫去多少钱物等事,当时也只是半信半疑的,总觉得那是一种传说被人夸大了。而现在这样的事竟然确确实实发生到自己头上来,令到他不得不信,江湖上原来还真有迷香**这回事。
现在屋内都还飘着淡淡的余香,呆久了脑子都还会有些昏沉。他连忙跑到外面去呼吸了几下清新的空气,感到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然后又回到屋内呆上一段时间,脑袋跟着又开始感到昏沉不舒服,这就足以证明屋内的这股香味真的是迷香!难怪自己一个晚上都会不断地做着噩梦,全身无力老是醒不过来,原来早已不知不觉中了别人的暗算,那些可恨的盗贼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他想到这里又连忙冲出门外搜仔细寻起来,果然在草地上见到好些凌乱的人脚印,那些脚印散落着一直延伸到公路边才消失,唯独就是没有发现黄牛的脚印。他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渐渐猜测出昨晚那些贼子肯定是先静悄悄的趁自己不备,潜到小庙门口点燃迷香,等到自己与黄牛昏迷过去再动手的。黄牛十有八九是被贼子们抬走的,所以才会只有人的脚印而没有黄牛的脚印,看样子他们起码是一帮人前来才可以抬走黄牛,然后再用车子拉走的,那些家伙果然是有备而来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他想明白黄牛是什么失踪后,这才拉起衣裤检查自己的身体,见到腰肋手足等处都有淤青,而这些伤痕昨晚睡觉前都是没有的,多半是自己昏迷之后被那些家伙踢打所致。难怪自己昨晚一直会做噩梦,在梦中被人拳打脚踢的,原来真的是挨了打,只是中了迷香眼帘如有千斤重睁不开因而醒不过来。
他明白了其中道理后心中不禁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不用说前来偷牛的肯定就是昨天的那帮人。尤其是那个右手受伤的家伙,从前天起就开始打自己黄牛的主意,暗中去偷不成,又来个半路明抢的,现在更是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来暗算,早知会这样的话,昨天就不应该放过他们,直接打断那些家伙的手脚算了,就不至于会弄到现在这样。
伍青山怒火冲天恨得牙齿痒痒的,热血在身上到处流淌着,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他毫不犹疑就决定回头寻找那帮人报仇,一旦找到便下重手杀个片甲不留。毛**当年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那帮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杀他们一个鸡毛鸭血的,否则就算不上一个男子汉!
他马上进屋把所有的行李搬出来,把好几个袋子里的东西重新装成四个袋子用绳子绑好,然后用扎帐篷的一根棍子当作扁担把行李挑了,去到公路拦车返回湾边镇。因为自己的黄牛第一天就是在那个镇开始说话的,所以到那里去报派出所应该最容易查到线索来。他站在路边等车,等了不多久便见到一辆客车开过来就连忙招手,可那司机只瞧了他一眼并没有停车而是呼啸而过,无奈只得等下一班。
这回等了许久才等到一班车过来,他连忙站出来挥手叫停,可那司机同样的是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开过去了,车身差点就碰到了他的手,气得他狠狠地把脚一跺骂了声他娘的。接下来又拦了好几辆车情况都差不多,有一辆私人的面包车停了下来,见到他这么多行李又不肯载了,伍青山当然不会丢下这些行李回去报仇的,这可是他全部的家当。
就这样等了足足大半个上午都没能坐上车,无奈之下他只好挑着行李步行回去。好在那些行李虽多却都不重,而他又身强力壮的挑起来一点都不吃力,只不过这样一来得浪费许多时间,因而会错过报案的最好时机。可现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于是就迈开大步紧忙往回走。
经过一阵半走半跑的急奔,很快就走上了好几公里路程,只不过此时开始发觉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了。人们常说不怕担子重,就怕路途远,担子重些只要挺一口气撑一下都能挑得起来,而路途远时间长那怕是空担子也会觉得沉重起来。伍青山现在就是这种情况,饶是他经常练功耐力足,可两肩头因为不是经常挑东西,时间长了就开始慢慢吃痛起来,尤其是受伤还未完全痊愈的右肩头更甚。他不得不两个肩头经常轮换着挑,这样一来脚程就逐渐慢了起来。
这样又走上几公里,肩头就逐渐吃不消了,最后不得不用手掌垫在肩头上来减轻疼痛感。可时间长了又还是不行,最后他拿出一件厚衣服垫在肩头上,这才感到轻松了许多。经过这样一来,他才明白黄牛一直帮自己驮东西原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现在就更加是要想办法把它救出来,对于那些偷牛的家伙也就更加憎恨的了。
伍青山原本是想回到湾边镇寻找线索的,最开始与那个带头的人交手就是在湾边镇境内,在那里应该容易一些找到那人。当好不容易回到龙湾镇时,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这里的派出所报案,因为黄牛是在此镇内被偷的,要报案的话也只能在这个辖区的派出所而不能越界,否则就有可能不给立案。他向路人问清楚派出所的位置,就挑着行李朝那里走去。找到之后大步进去,见到所里只有一个人在办理事情,而工作窗口里面就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个男的穿着警服在闲坐,那个穿便服的女的就在给人办理着什么证件。
伍青山卸下担子前去穿警服的那个窗口问道:“同志,我是来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