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丢了东西的商贩们都怒不可遏,巴不得咒死这不要脸的小毛贼。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夜壶都照偷不误。
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哪来的贼,才能做到如此的道德沦丧啊。
不过丢了东西的商贩仔细查看了损失后发现,好像在能接受范围,丢的都不是什么值钱货。
报官还是要报的,再不值钱,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嘛。
于是开始有不少官兵开始往商街赶去。
而秦熵这边又转了两条街,看到一个名叫‘银号’的铺子。
脑海里突然飘过一个念头:要干,就干票大的。
本来从没有过犯罪经验的秦熵,刚才一路走来,那是经验蹭蹭的往上涨。此刻,已经堪称惯犯。虽然前后不过半小时。
更没想到,做点儿坏事还能让肾上腺素如此飙升,现在秦熵的状态就是:尿意上涌的兴奋。
在人类世界,秦熵很穷的时候,也有过偷东西的念头。不过最终,这念头被扼杀在了道德底线上。
而此刻,妥妥的自我释放啊,而且干起来,毫无压力: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犯罪。光是想想就觉得伟大。
最主要的还是,在自己走上犯罪道路的第一天,就准备抢了银号,妥妥力压整个犯罪界的后起之秀哇。
不再多想,秦熵趁城里巡检们都去关注之前被偷的那些商贩时,即刻对银号实施了抢劫,脸都不用蒙,踹开大门,很有气势的喊了句:把钱都交出来。
然而,大堂里除了一个正愣神地看着他的店小生以外,就再无其他人。
银号的生意这么差吗?秦熵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堂,思考着:可为毛这里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氨味儿,就像就像堆积太多的公共厕所。
来自谢安东的负值+12
在这诡异而尴尬的气氛里,秦熵在大堂里快速巡视了一番,直到看到左右两侧,用帘子遮住的通往后堂的房门上,赫然标示着‘男’‘女’两字后,再结合现场空气中飘荡的气味,然后默默的退出了大门。
眼前这小生此刻也相当的怀疑人生,他这辈子都没料到,竟然有人会来抢茅厕,你是来抢屎的吗?话说自己这,该不该报官?告诉官爷:有人来抢屎?好为难啊。
银号,在人类世界不就是钱庄吗,而且你一个公共茅房外面装修得这么好是几个意思?还取个钱庄的名字,为了体现钱财如粪土?
而且你一个民生建设如此落后的地穴世界,为毛单单在公共厕所的建设上投入如此之大,不知所谓。秦熵一脸愤恨。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两个世界的认知偏差。秦熵哪里能想到,在地穴世界,因为没有化肥厂,而个体修行又如此盛行,这排泄物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宝贝,还因此形成了一条产业链。
给能创收的茅房取个银号,恰好体现了农耕社会的地穴人民对肥料的尊重。
话又说回来,此刻秦熵眼前这个粪铺,是不是为了体现清高气节而给钱庄取的店名呢?
秦熵就纠结了,这次是抢还是不抢?
没像刚才那样,这回秦熵选择了低调行事,先进去看看再说。
果然,一进大门,空气里飘荡的就是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铜臭味,有好几个正在柜台处兑换钱财的客人,和一脸点头哈腰,谄笑着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