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苏晨了,他没么变化,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比以前颓废了。他租的房子里堆满了啤酒瓶,地上扔的全是烟头。书架上齐齐地摆着大约上,那些书是他的精神食粮,是他在大学里唯一的仰。
很多时候,我觉得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孤独、忧郁而又富有华。
话又说来,他道自己喜欢么,敢于追自己的梦想,他是幸运的吗?
我把买的小菜在桌子上,苏晨从床底下拽出来几瓶啤酒。我们废话不多说,老规矩,见面各自吹了一瓶啤酒。
一瓶酒下肚,我们喝的晕乎乎的,商量了关于罗八出专辑的事,我想让他帮忙写几首歌词,赚了钱大家五五分成。
苏晨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大概么时候要?”
我说:“快好,尽快把钱拿到手嘛。”
苏晨说:“欲则不达,歌词是要慢慢酝酿的,方文山作词的度就很慢。”
我说:“没事的,罗八没文化,好忽悠,你尽快写,他没你们大学生有文化……”
苏晨又喝了一杯啤酒,笑道:“大学生有文凭,但未必有文化,文化跟学历没关系,看书多的人有文化,一些游戏、谈恋爱的大学生屁文化没有,都他娘混子……”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太经典了,道:“来,干一杯!不说没用的,干了……吃肉,吃肉,锅肉可香了……”
苏晨唉声叹气起来,苦笑道:“枫兄,我挂了好多,恐怕拿不到学了,我这个大学生有文化没学历,可笑不?”
我说:“听说不是能拿钱买吗?”
苏晨说:“我挂的太多,太多钱不值,这年头毕业必定失业,这些好事儿全让我们90后摊上了!”
我说:“你怎么办?”
苏晨又喝了一杯,说:“过了大三我就要离校实习了,下一年拿到毕业后,我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浪迹天涯,四为家,追我的作家梦。”
我说:“潇洒!你准备去哪儿?”
苏晨说:“他们说,想当作家怎能不经历一场漂泊呢?”
我断他的话,道:“去京吧,年轻人的梦想之城,为了追作家梦而去京,你会到大量的写作素材的。”
苏晨摇头道:“我不去京,我他妈想不明白,想当作家为么非要去京呢,难道京不行吗?京比京适合写作,你想啊,京生节奏慢,作家能静下心来专心创作,京是最不适合写作的一座城市,生节奏太快,人心浮躁……”
我说:“在一座不属于自己的城市浪费青春是愚蠢的。人生苦短未必是,人生命短倒是的,让自己的太累……”
下学结束后,苏晨要去实习,这意味着他距离毕业不远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他毕业后,我们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吧?他可能浪迹天涯,可能老家。
很大,我们走散了,很难相聚了。。
想到这儿,我有点儿舍不得这己,他是我朋友里的唯一一大学生,他华横溢、与众不同、不向俗妥协、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他是个孤独的人儿,这混乱的能容得下一孤独的子吗?
在方国家,独来独往的人不会到众人的排斥,在中国却与之相反,他们往往认为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是不合群的或人有问题,他们排斥他,就好比一群吊儿郎当的、没有梦想的人习惯合伙儿嘲笑一个有梦想的人,这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劣性,是一大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