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了一口气,他们没到昨晚的儿跟我有关,万幸啊!
老邵点了烟,转过身来面我,他优雅地吐了个烟圈,轻轻抖动烟灰,有领导风范地对崔大炮说:“小崔,着办吧。”
崔大炮低头哈腰地笑着答:“是是是,您心,我会处理的。”
老邵挺胸抬头,点点头,说了一个字:“嗯。”
话毕,他装的像个伟人一样,挺腰杆,叼着中华牌香烟,大步走……
在老邵走远的过中,崔大炮始终低着头,满脸堆笑,恭送他离开。他这种人在抗日战争时绝对有汉奸的潜力。我他,他不拍抗日神剧绝对屈才。
领导面,他是孙子;学生面,他是大爷,他一个双面角色拿捏的恰到处。
崔大炮厌恶地瞥了我一眼,退后三步,说:“给我到操场跑6圈!少一圈都不行。”
我鄙视了他一眼,挪动脚步,经过他面时故止步,俯视了他一眼。他心里一定恼火至极,拳头握的咯咯响。
我伸伸腰,大义凛地走楼,像个不畏生死的顶立地的大英雄。
操场上,体训队的一群肢发达的体育生在训练,学校马上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大型运动会了。
我往教学楼的方了又,没到崔大炮的身影,他不来监督,我跑什啊?心,找个地方睡会儿算了。
气热了,太阳散发出毒辣的芒,我找个人少又凉快的地方歇会儿,刚才站着听训话听累了,腿都软了。昨晚又没睡,我在脸上摸了一,全是油,黏糊糊的,能炒一盘菜了。
我在一棵树下坐下,计划着一小时后到班里,崔大炮如问的话,我就说跑完了。
高一二学了,这一年快过了,高中三年像是快就能过完?我难过,我快离开室友们了……
我点燃一烟,闭目养神,慢慢地抽起来,没尝到烟香,烟雾里飘满忧愁,苦涩的。我太累了,靠在树干上睡一觉。
刚闭上眼还没一首歌的时间,崔大炮过来了,他神不鬼不觉地站在我一脚就能踹到的地方,他像一粗木桩,一手叉腰,一手着我,令我站起来。
我坐着不动,真诚地说:“跑完了,跑不动了。”
他不信,温柔地踢了我一脚,:“索点儿,一个大男人跑几圈的力气都没有,将来怎扛起生的担?怕吃苦!”
这是我从他嘴里听到的像人话的一句话,我记住了。
多年后,当我的生压力大,大到快扛不住的时候偶尔还会起句话。
我站了起来,崔大炮说:“动,等会儿。”
他一小跑,跑到一带队的体育老师面嘀咕了几句。。
这是怎了,这厮难要整我?
崔大炮朝我摆摆手,示我过。我一步一个脚印,谨慎地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