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偷笑,外音的那一台电脑是阿曹的,他有这爱好,看片儿高调,把外音开到大,专挑壮的黑鬼,网拿他没办法,谁他,他跟谁急。说了,我们是网虫网吧的老客户,网多少得给我们点儿面子……
我们急匆匆赶到宿舍的时候,没见到火,却闻到一股浓烈的怪味儿。
狼狈不堪的师兄见到我们三个来了上来就骂,说你们一个个的死哪去了!我快烧死了,你们去哪儿了!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我们不该说些,我心说,你把宿舍点了,还有理了?
灰头土脸的师兄地坐在地上,说了句,大家乱跑了,宿舍里留我一个人万一出事儿了怎办?吓死我了,耗子走了,我们四个要好好的,我也不在宿舍实验了……
我们听后一阵沉默,默默地理宿舍,拖地……
当晚凌晨一点多,我们躺在床上,各自破天荒地给耗子了个电话,劝他实在不行的话就来,弟兄们等着他归……耗子嘴里念叨着孙文这个、孙文那个……文祥哥说,耗子中毒太深成了废人救不了……
那一,我,我们终究是要分扬镳的,青春本孤独,我是让转眼逝的青春少一些孤独,让他们多陪我一天,多一天也好……
医院是一个怨气重的地方,我们刚踏进医院的大门,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儿便扑面而来。
院子里人来人往,几个人搀扶着一个浑身裹着白色绷带的小伙儿,他嘴里不停地咋呼着“我一定要报仇,这事绝不能算了……”旁边一个妇女哭哭啼啼地劝他说“算了,孩儿,咱好好上学吧,架了,家里的庄家卖了也不够给你住院的……”
我恼怒,我要是他爹,定把他的狗腿断不可,让你作死不如老子死。
我鄙视了那小子一眼,转过头病房处走去。
阿曹过两个俏丽漂亮的女医生探到了阿曹的病房,在进去之前,我们在门外纠结起来,到底该怎跟阿曹的家人关于他伤这事呢?事与我们几个有关,没有我们这帮混蛋室友,他不至于伤住院。
我紧张地说:“他父母会不会把儿子的事儿怪罪到我们头上?”。
文祥哥显得随,说:“没事的,事儿都出来了,弟兄们硬着头上吧,这事儿实不彩,谁能到阿曹会的住院啊?我们没脸见他父母。”
我坐在一个破电车上,点燃一烟,大口地抽起来,说:“都进去,大家商量一下,怎面对人家的父母,是个歉,还是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