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已经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说话都已经忘记了。
拿过白洋谦手里的电话,男子当着白洋谦的面,将电话挂断。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白洋谦心中那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眼泪如滚珠般颗颗落下,她从未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这一刻白洋谦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临死前见一见自己的父母,但看到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白洋谦知道,活下去或许都是一种奢望,更别说去见远在国外的父母。
白洋谦哽咽着,转过头看向被丢到一旁的翟博文,这一刻白洋谦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当时自己能够坚持让他走的话,他就不会被自己连累了。
恐惧、思念、自责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此时此刻男人的手附上了白洋谦的小脑袋,和煦的笑容依旧没变,在白洋谦眼中,男子的脸渐渐变得模糊,周围的景色也渐渐变黑,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洋谦再次醒来,她是被褚云生叫醒的,刚刚醒过来的白洋谦,四下打量着,仿佛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看到自己的家中,出现了很多警察还有医生和护士,当白洋谦看到翟博文被担架抬走的时候,瞬间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恐惧与委屈涌上心头,白洋谦直接抱住褚云生嚎啕大哭起来。
褚云生揽着白洋谦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安慰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过了好半天,白洋谦的情绪才算稳定,褚云生这才有机会询问事情的经过。
结果就在这时,一位警方派来的心理医生,来到褚云生面前,开口道:“褚先生,领导派我来给这个小姑娘做心理治疗,您看要不把她交给我?”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褚云生冷哼一声道:“你给她做心理治疗安的是什么心,我能不知道?要查去找挨揍的那小子查,别动我闺女!”
男子听到这话,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冲着褚云生说道:“这是领导安排我这么做的,我也没办法,另外我觉得,褚先生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孰轻孰重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就像当初您选择背这个锅,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我说的没错吧?”
褚云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看到褚云生的反应,男子笑了笑说道:“这才对嘛,要顾全大局,就必然要牺牲个人。”
说罢男子扭头看向白洋谦,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道:“小妹妹,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啊?”
“不好。”
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白洋谦,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她说的,因为白洋谦都没张嘴,再加上这个声线明显是个成年女性,而且身影是从身后传来的。男子闻声疑惑的回过头,看到的是李莲娜。
男子眉头微皱,他和李莲娜平时没什么交集,只是相互认识。
李莲娜看着男子,冷言道:“陶光南,人家孩子现在刚刚受了惊吓,你就这样把人家带走,不好吧?”
听了李莲娜的话,陶光南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说道:“李法医,您这误会可太大了,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啊,而且最近咱们市一直没消停过,这又出现一起入室抢劫,如果再不尽快破案,恐怕各位领导的官职都要受影响,说实话,我也不想伤害这位小姑娘,可是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另一个目击证人此时都已经不省人事了,为了早日破案,我不问她还能问谁?”
陶光南摆出一副自己也十分委屈的样子,像李莲娜诉说着自己的苦衷,说的好像他有多大的难处一样,看到这一幕李莲娜不禁冷笑着说道:“真不愧是褚云生的徒弟,说话的那股劲儿,简直和师傅一模一样的讨厌。”
褚云生听到这话,虽然心里觉得气,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要不是自己当初瞎了眼,如今自己也不会落到这幅田地,比起自己挨骂,褚云生更想说的是。
我没他这样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