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陆离望去,心中却在微微思量。
陆离刚刚出现,没有一分一毫的响声。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陆离已经在亭外不远。
而且听到别人的嘲讽也不生气,看也不看此处。
单单这份心境,就值得他多看一眼。
“闲钓江鱼不钓名,瓦瓯斟酒暮山青。
醉头倒向芦花里,却笑无端犯客星。”
陆离轻轻吟了一句,随即起身就要离开。
亭子内,那位“王公子”闻言,不禁轻轻咀嚼,他看了一眼湖中钓鱼的老翁,顿时眼前一亮。
见陆离要走,下意识上前,高声道:“兄台且慢!”
说话间,陆离顿住身形,有些不解的向着亭子内看去:“怎么了?”
陆离没想和这群陌生人有任何交集,却不想对方竟然叫住了自己。
“这位兄台,叫我有事?”
“兄台刚刚所吟,真乃绝句,尤其是那句县钓江鱼不钓名,当真是应情应景。”
那位王公子款款走来,期间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陆离。
他乃是南阳郡守的公子,不仅出身高贵,才学也是一流。
刚刚听了陆离所吟诗句,立刻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凡。
再加上他本身乃是武道高手,看向陆离时,愈发感觉不简单。
这才忍不住想要叫住。
“兄台过奖了。有感而发,不算什么。”
陆离轻笑道。
诗自然是有感而发,甚至他都有些记不得作者了。
但在这个世界,只要是自己念出来的,那就是自己的。
无耻者,无敌!
“在下王翦,字仲颖,敢问兄台名号?”
“王翦?”
陆离一愣,这名字厉害啊。
接着连忙回礼:“在下陆离,字元君。见过王兄。”
“见过陆兄。”
陆离拱手,暗自赞叹古人的早熟。
这个王翦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在现代还是个懵懂的高中生。
但看其言谈举止,已经颇有大家风范,与他相处虽然只是片刻,却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再加上俊美无铸的容貌,让人不由想起君子如玉四个字来。
“敢问陆兄是青州府人士么?”
“不是。”
陆离轻轻摇头:“我自宁阳而来。王兄呢?”
“在下来自南阳郡,此来州府省亲。听说不久前宁阳有妖孽作乱。陆兄可知晓一二?”
王剪谈笑自若间,不禁暗暗打量对方。
虽然身穿粗布白衣,但若论容貌气质,不比任何人差。
尤其是他的目光,清澈而灼灼,带着一股坦荡之气,却是这些书生中少见的。
而且他总感觉陆离的举止中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但具体来说却又说不出来。
王翦不知,陆离虽然习武,但本质上却如同修道之人一般。
自古以来,修道之人便淡然如水,卓然不群。
二者相加,自然让他身上展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当然,所谓的气质乃是点点滴滴的东西汇聚起来给人的综合感官。
如果一个人穿的破破烂烂,一动不动的坐在路边,还有人能从他“深邃的眼神”里看到什么了不起之处,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阳郡接到过宁阳县斩杀妖邪的上报,知晓那里出过妖孽,然而不等镇邪司前去,妖孽便被铲除了。
所以此事王剪知晓。
又听陆离自宁阳来,这才心中好奇,有此一问。
他此言一出,陆离还未答话,其余几人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