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酒池并非普通的酒,而是一种很烈却很补的药酒,喝起来虽然感觉不出来,但狂生却为了这个酒池而花费了百年的功夫,收集了上百种珍惜的药材灵粹,这才酿造了这等酒池!
而聂云受伤,并且呆在其中,这酒池也便被破坏了去,不能再饮用了,狂生这百年心血毁于一旦,但他却很自然的一笑,并不心疼!
反倒是确定了封印重新缔结完整数年无忧以及聂云的伤势已然稳住后,神情中十分高兴,天涯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这嗜酒如命,平时自己要一些酒都不舍得给自己的狂生如今变得这般的大气,顿时笑道:“我说你这疯子,怎么变得这般大方了,这百年酒池不是你最重要的宝物吗?”
苍玄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笑容,狂生表情一怔,那表情古怪之极,先是心疼之极,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但接下来却瞬间变得极其的镇定,无奈笑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虽然好酒!但难得一个好弟子能传承我们的绝技,其实没有比这件事更加的值得令人高兴了,若是聂云这臭小子能够完成使命,并在试炼完成后的比武中,成功夺冠赢得小队队长的头衔!那我便是戒酒又何妨?”
苍玄一惊,心中虽然高兴,不过他曾经可是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三师叔实力高深莫测,行事作风怪诞不羁,让人无法猜透,从来不按常规出牌,即便是自己的师父也是与其打个平手而已,但狂生的弱点苍玄也知道,那便是这酒了,有酒,便可以发挥出威力更加强劲的武技,也可以聊解心中忧愁,让他戒酒,那简直和让一个皇境强者就此废掉自己的修为变成一个废人一般难!
天涯才不会相信这老家伙的胡话,不过单单能让他这般义正言辞的说出来,看来聂云在其心中的地位,恐怕比自己对聂云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仍是一把夺过其手中的酒葫芦,调笑道:“果真?你当真能够戒酒?”
狂生非常诚恳的点头道:“嗯,戒酒一天!”
苍玄摇了摇头,天涯比他更了解狂生,这一天戒酒,以狂生早已经和酒水融合的残缺之身来说,可以说已经让他尝尽痛苦了,毕竟他要依靠这特殊的酒水来阻止那伤口的蔓延,他修炼的功法,可以通过酒水来加强自己的身体,冷却疼痛的神经,所以这也是他不得不喝酒的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狂生说出这一句话,显然聂云对其很重要了,天涯再也没有追问,而是看了看狂生,说道:“聂云有了酒池和这神奇灵兽金翅大鹏的帮助,应该会很快好起来,不过这金翅大鹏怎么会出现在镜像空间之内的?这空间极其隐密,启动了后连我们都进不去,如果说聂云和苍玄是因为血脉相连和那镜像空间产生了一丝共鸣,捕捉到其存在从而能自在进入,那么这金翅大鹏是怎么进去的,看其情况的话,应该是很早就进去了!它是如何躲过我们的视线的?”
狂生摇摇头,不知道为何,他看这大鹏有一丝熟悉,不过却难以确定,干脆也不去想,但这金翅大鹏只会嘶鸣,却不会说话,而且那随狂生而来的小五和小白都是难以听懂,似乎并不属于妖兽的话语,而是一种随意的呼喊罢了,这些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小五和小白跳了上去,但小白还是有些怯懦,金翅大鹏似乎看出了这两个小兽眼中的担心,眼神慢慢的变得友好,并将保护聂云而围住酒池边缘的翅膀慢慢的展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小五和小白欢快的进去,在聂云四周嬉闹,毕竟还是小孩子脾气,不过闻到了这酒气后,又被熏了出来,晕晕乎乎,全部倒在了地上苦叫连连。
这一幕倒是缓解了一直以来余惊未了的压抑气氛,众人相视一笑,过了半晌,苍玄走到了酒池中,握住了聂云的左手,将那玄霄神剑取回,并转身向那狂生道:“三师叔,请转告聂云,我此番要去调查一件事情,是和那暗黑君王之血有关,如果这次封印失败让暗黑君王的身躯被夺走,那么我也可以先一步做打算扣住那暗黑君王的血液!并且告诉聂云,他的师父情况我也知道了一些,虽然不确定在何地,却可以保证他师父庄易暂时并没有危险,只是关押着,毕竟暗黑君王肆虐,也将魔爪伸向了中州,天魔宫也是坐立不安,暂时将那魔人的事情放在了一旁。”
狂生点头道:“好,我会转告他,不过你确定不留下来帮忙吗?有你帮忙的话,聂云他们也许便不会经历危险的状况了。”
苍玄摇头道:“也许,这是他们必定经历的一劫吧,我还是不便留下,否则,暗黑君王的血液恐怕会被其中一个护法所夺走,我相信我的弟弟,一定能够成功的。”
天涯撇嘴一笑道:“切,你这家伙长这么大了竟然还是这脾气,完全忽略了我们的存在,放心吧,只要试炼完成,我会传授其一防御阵法,他是符文师,自然很快就可以学会,也能够控制,这阵法可以在危难的时刻保护最多四个人的性命,即便封印失败了,聂云这小子的性命应还是无忧。”
苍玄抱拳道了一声多谢,便消失在了这山巅之中,天涯和狂生相视一眼,仿佛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只见那天涯单手一拍地面,一个圆圈出现,进而八道符文字体从圆圈的外围对称的向外扩展,直到蔓延到了那酒池之上,这才停止了下来,随即不断轮转,众人只觉四周的风景忽然飘忽不定了起来,模模糊糊,下一刻视野开阔清晰后,这才发现竟是出现在了原先的山谷之中,而这酒池以及那山巅原先的巨石,山壁等,都被移形换位般搬运了过来。。
天涯的身影有一些虚,显然是耗费了很多的魂力。
而且此刻聂云被惊动,终于彻底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