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一拳轰出,似乎是班门弄斧般,聂云单单是一只手便将其拳头给擒住了,并冷哼一声,“跳梁小丑。”随即只见聂云的手一转,那云枫的骨骼咔嚓一声竟全部断裂而去,这王者之力寸寸渗透其肋骨,脊椎,浑身再也没有完好的地方,没了这些脊梁支撑,即便强如喻天神那般,也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动作,跟何况这靠着药物和魔龙之血才能够成长如此的云枫?
云枫从天坠落而下,如今短发面带怒气的云霄夫人,手中长剑一闪,便归入了剑鞘,这剑法高超之极,在场只有聂云这心眼之力才看透了几分玄机,似乎是风属性,将速度提高到了顶点的剑法,很显然,这剑法武技中蕴含了云霄夫人和速度有很大关联的神通术,如果一个东西速度快了,即便是一张薄纸,也能锋利如刀,切割万物!
咔嚓!
云枫头颅应声而落,落在地上的一瞬间,身躯竟是再起光点,如同被千万道剑光来回劈斩一般,最后居然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就这样形神俱灭了去。
然而,并非只有聂云和云霄夫人出手,那晴空之上,本是万里无云,却忽然间涌现出了如红云般的魔气,魔龙本是缩小的身形逐渐扩大,变得和真正的神龙般,遮天蔽日,仅仅是一尾横扫之力,便已经将那广场的地面青砖全部摧毁了去,弄的飞沙走石,更将那些包围在外围的魔人们全部卷上了蓝天。
“吞食天地!”
魔龙的神通术不是别的,正是吞噬别人的能量,生命气息,让生物枯竭而死,虽然他这神通术很是可怕,似乎看起来危害众生,可他一次也没有对无辜之人使用过,吞噬的,都是这些十恶不赦之人,早该被清除之人,所以聂云并不管,任凭他用去,一方面能够清理世界杂质,一方面还能够强大它的实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聂云的武道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不在乎力量正邪,只要使用得当,即便是暗黑君王的力量也是可以利用,只不过那些终究是外力,他最希望的,还是培养自己的力量,所以渐渐的,他并不愿意用玄霄神剑,但今日之事,他必须那投降于天魔宫的幻魔山以及魔剑门给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力量是可以投靠的!
轰!
无数剑光汇笼罩在这众人周围,广场周遭的剩余魔人部队,地面瞬间承受不住这毁灭之力,塌陷出了一个圆圈大坑,而那些人魔更是以惊人的速度烟消云散了去,如同被神否决了存在般,一旦接触到那神魔盘龙剑斩出的毁灭之力,就已经宣告了死亡。
于是,那跟随幻魔山司徒峨眉,以及魔剑门笑沧海的两派弟子们,皆是心惊胆战,但不单单是弟子,如今的司徒峨眉和笑沧海也是握紧了兵器,眉头皱起,强自镇定,他们可不认为,自己以二人王境的实力,能够对抗这皇境强者。
云霄夫人其实早就到达了皇境,这几年了,天地变化的十分的剧烈,天地灵气也充裕了许多,导致他们这些曾经卡在了桎梏点的武者们,一下便突破了桎梏一路实力攀升,如今的云霄夫人,是和聂云一般无二的皇境实力,能够和水仙子,李岩他们分庭抗礼,不过神通术来说的话,还是她技高一筹。
“聂云,云魔宗怎么样了?”
聂云连忙落下,点头道:“已经没事了,不过云魔宗的建筑已经毁了,你得搬迁到五仙宫附近,以后南泽国正魔两道同气连枝,不分你我,交流武道,共同进步,抵抗那未来中州的敌人,应是更好一些。”云霄夫人点点头,却无法开口,聂云笑着摇头,他心中知道云霄夫人在想些什么,过去她对自己可不算多好,甚至还不让云仙儿和自己见面,更是多次为难自己,可以算的上是敌人了,如今自己却来救她,多半是看在了云仙儿和云雪儿面子上,她是这样想,但聂云却不是这样想的,看在二女的面子上虽然多少会有一点,可是即便没有云仙儿云雪儿两人的关系,自己也一定会来急救云霄夫人的。
“伯母且放心,仙儿和雪儿没事,你是他们的娘亲,便等同于是我的娘亲,我不会让人伤害于你的。”聂云说的信誓旦旦,更将那朴阳商会给他的令牌拿了出来,笑道:“我会和朴阳商会的分会会长商谈重建之事,其他事情伯母就不用费心了,先回到五仙宫养伤吧,不过其实说起来,五仙宫也是被毁了,正在重建,如没地方,便去酒仙城,那里十分繁华,让仙儿和雪儿陪着你,就当是散散心吧。”
聂云对待她的感觉完全和那笑沧海,司徒峨眉不同,不过二人也认了,当日为保门下弟子,不得以才委曲求全,今日搭上了聂云,他们自然是不会放开,刚准备开口称呼聂云为盟主,但聂云却摇头摆手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只希望以后南泽国各个门派同气连枝,互相帮助而已,不要在像现在这样勾心斗角,遥远相对,到时候被中州的门派给抢夺了南泽国也没法求援,青衣楼虽然不好,但没了青衣楼的震慑,这天魔宫马上便开始有所行动,所以未来可能还有更多的势力打南泽的注意,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我想不出其他办法,你们都是昔日的豪杰,我希望你们将原先的傲气和霸气重新回忆起来,捡起来,因为有的事情,并非一个人能够完成,要靠大家一起的力量。”
聂云所言不错,司徒峨眉和笑沧海都很是认同,但说到了原先的傲气和霸气,二人都是不禁叹息了起来,心中无限的惭愧,但这时看到了身后弟子们的诧异眼光,才发现方才的声音是回荡在脑海之中的,聂云给足了他们面子,不让他们在门下弟子面前丢份,所以对聂云,他们此刻是心怀感激的,他们二人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这已经成为废墟的土地之上,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