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身上挂彩,身上不挂彩的也看不出任何斗志。
他们只是习惯性臣服于家中老人淫威下,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多数人甚至不明白为什么?
这些人中不乏与钟家子弟交往甚笃的年轻人,有的人还是经常在一张桌子上喝酒,醉后无话不说的兄弟。
“萧渃家人何在?”
沈渐大声问。
别的萧家人他不在乎,但萧渃的家人他必须保全。
人群中走出两个年轻人,脸嫩,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都是道境神华,显然属萧氏门中相当拔尖的天骄人才。
“你们都是萧渃一脉?”
两个年轻人点点头,眼睛却在瞟向萧椿和身旁的几位长老。
萧家剩下的长老尽数在此,死了六个,有两个重伤,此时正在祠堂中接受治疗,再加上自爆的萧渃,在场的只剩下七个,一半身上都挂着彩。
沈渐道:“萧渃死了,死在萧东楼和萧长渝手上。”
王张道:“我可以证实,他就是太相信萧长渝,被两人联手偷袭。”
一名年轻人瞪着王张,“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杀渃叔爷。”
沈渐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回去,让你的家人们静观其变即可。”
两名年轻人都在摇头,显然不相信也不会听从沈渐的话。
沈渐又看向其他人:“你们真愿意为这些贪心不足的老家伙卖命?”
没人说
话,也没人离开。
萧椿冷笑道:“做梦呢!你一外人,凭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想离间我萧氏子孙!”
沈渐看都没看他,向前迈出一步。
所有人只看见他抬腿往前,突然间眼前一花,仿佛有刀光闪过。
再见他时,沈渐已在阵幕之内,双手依然放在腰后长刀两端,只持握方式稍许不同,先前还是将手掌轻搭在鞘柄两端,此时已变成了紧握。
他的手指正一根根松开。
萧椿还站在原地,身体看上去有些僵硬,正努力往后扭转脖子。
喉咙里面‘格格’作响,刚转到一半,脑袋就从脖子上面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圈,滚到一名长老脚下,这时才有热血喷涌如泉。
他的无头身躯也倒了下去。
突然间,四下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手。
仙境不易杀,只要元神未死,肉身未僵,就算掉了脑袋也不一定会死,大不了折损些修为罢了。
每个人都在眼睁睁瞧着萧椿倒下的尸体,每个人都已嗅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仙境以上的长老和萧家名宿当然看得出来,萧椿死了,身死道消,体内完全失去了元神波动,就连体内的气机仿佛在瞬间被抽空。
他们不知道这个沈渐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视大阵为无物,随便一步就能轻松进入,更不清楚他是如何出刀,一刀之下竟能让一个仙境洞神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有的人胃里翻腾,忍不住想吐。
令他们作呕的并不是血腥,而是莫名的恐惧。
沈渐没有再出手,他看着簇拥着王张和独孤那几个萧家子弟,两者间很近,一臂之距。
那些人也在看他,眼睁睁地瞧着,一个人突然弯腰跑开,跑到了花台前,大声呕吐,一个人腿软了,一屁股坐下,全身不停发抖……
沈渐挥手将王张和独孤拉向身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