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要交手的是月少旭，而不是另一个苏言。
“除了剑还有别的吗？法术呢？”
月少旭沉默了会儿，然后剑负身后，一只手手指比划，渐渐的气温更寒，闻青长脚下渐起薄冰。
“冰术？蓝泓教你的？”
“是。”
说完薄冰突起，一根尖锐的冰晶刺向闻青长下颚。
闻青长出手，手掌朝下放在下颚处，冰晶撞在闻青长掌心直接撞的粉碎。
冰晶破裂，里面寒气逼人，整个笼罩闻青长瞬间闻青长肌肤上便结出冰晶。
闻青长放在下颚的手一动，然后所有冰晶离开了他的身体瞟向空中，然后一股风将它们卷了起来。
一颗冰球慢慢在闻青长头顶形成。
随着闻青长的手指一指，冰球袭向月少旭。
月少旭抬手，手掌一开打算只手接下，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接下了这一招。
冰球爆炸，这在月少旭预料范围内，里面的寒气对他来说问题不大，而他防范着闻青长趁此出手也是多虑，因为闻青长根本没动。
只是他没想到这冰球里面居然有那么多风。
风扑面，他的身上多了数道口子，有些伤口很长也很深。
“清阳指还能这么用？”
月少旭有些意外，而闻青长对此很默然，因为战到现在他有些不太满意。
“你不该如此，无论是剑术还是法术，你是月少旭，不应该成为第二个苏言或是蓝泓，或是这二人的结合一类。”
月少旭更加意外，这一次甚至流露于眼中。
闻青长这句话是好意还是讽刺他有些听不出来，如果是劝那闻青长又是以什么姿态去劝？
“我败给你过，两次。”
月少旭想了想，不是思考哪两次，而是这句话的意思。
“我这一生败给的人不多。”
月少旭点了点头，闻青长之前乃是赵国一国国师，不仅权倾朝野而且实力罕有人敌。
他唯一一次的惨败是输给了苏师兄，或者说是输给了书院，而那一次让他丢掉了半条命。
“那些人后来都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大人物，实力独霸一方。”
“而你将来也必须是这样。”
月少旭为此皱眉，他第一次听到敌人来要求自己将来成就要高。
“因为我不能败给一个凡夫俗子。”
月少旭眼睛一亮，挑了挑眉问道，
“在你眼中，我是凡夫俗子？”
“若你成就只是这些，即便你将来境界惊人，也不过是苏言或是蓝泓的影子，与凡夫俗子有何区别？”
月少旭再挑眉，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反驳。
“你想看什么？”
“不同。”
“或者说属于你的东西，而不是苏言蓝泓。”
其实这种说法很执拗，即便他现在用的这些是苏言蓝泓教给他的，但他既然学了那便是他的。
东西不分好坏，能用就行。
就像剑一样，能杀人就行。
有时候有一点总比一点也没有要好。
他不是个刁钻的人，闻青长的话说服不了他，但他总要弄服对方，或是杀了对方。
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就与闻青长这样纠缠着，难道他随时想交手了自己随时就得接不成？
他收回了黄泉剑，然后双手一合。
这一次轮到闻青长挑眉，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
无论是剑法还是冰法对闻青长来说都不是麻烦，如今闻青长的境界再提升，也不知道是秘法还是丹药之类的缘故，他现在若论境界应该已经是金丹之上。
或许元婴，或许差点。
当然境界不是衡量闻青长真正实力的关键，他的见识他的经验他的法宝底牌这些都是意料之外。
所以，既然强调意外，那看来他也需要一点意外。
“所以，你想见点别的？”
月少旭问到，而他手上的动作没停。
“你的那种黑火我见识过，你自身根本没有掌控的实力，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用的好。”
闻青长好意提醒，而月少旭没有谢过。
黑火的事他已解决，再说这也不管闻青长的事。
“都天坤罗大法。”
那金火燃起，风吹不进的地方徒留炽热，而闻青长知道根本不是风吹不进，而是已经没有了风。
整个天地如铜炉燃烧，而他们则是铜炉里被炙炼的药材。
闻青长额头布满汗珠，豆大汗珠划下他轻轻眨了眨眼。
然后眼前的画面突变，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金色，就像身处火焰之中。
闻青长扯开衣领，挽起衣袖，汗水已经浸透他的背，修士对冷暖无感，但他现在感到燥热难耐，整个仿佛随时会融化。
他不相信，此刻他看不到月少旭的人影，但他能感受到月少旭的气息在何处。
“这怎么会···”
闻青长焦虑，因为他发觉整个天地都有着月少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