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太把二人的话放在心上,这二人是何身份他有所猜到,只是为何是两个这让他有些不解。
既然不解就不要解,就如他所说,烧成了灰烬的便是归于尘埃化作尘埃,一切便就不重要了。
他看着一个拿剑的一个没有剑的,他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打量着,没有了圣火护罩的他似乎比看上去要对付,但二人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双方都在寻求对方的破绽,他们不需要像金丹元婴那般上来便搬出一大堆法宝法术,丰司烙也不需要,那是对付不入眼的人,或者聚灵之中实力低下的。
对付这二人,若再像先前那般又是异象又是法宝的,杀不了二人空耗法力那才是不智。
剑修过招往往讲究一剑封喉,像他们这样的也是如此。
持剑的那个出手了,这并不难理解,有兵器在手的,而且是兵器之中最锋利的剑,不出剑难道还有掖着藏着不成。
只是不光是他有剑,丰司烙也有。
火焰化作的剑自然不如实物来的顺手,但那毕竟是圣火所化,而且又与自己的法术相连,这第一手他不吃亏。
然后另一只手中也是一把剑,他不是剑修,但用剑这种事即便不是剑修也会用上手。
一剑挡住‘逐风’,一剑随之斩下。
然后没剑的人出手了,他的手臂上结出一条长长的冰刃,他的脚下踩着一朵朵冰晶雪莲,雪莲含苞待放被他脚尖点后开出一幅幅妙幻难言的图案。
“又是冰系法术,就没有别的了吗?”
丰司烙讥讽,对方法力不逊自己,但这冰系法术却并不入他眼,或许功法品阶不低,但对方施展的手段也不能称作高手,对方先前的几手完全是靠法力将法术撑到聚灵级别的。
就像是一块棉花,在金丹修士手中扔出去打在人身上,也肯定是比那石头在凡人手里扔出去要疼的道理是一样。
所以丰司烙毫不担心对方的冰能压制自己的火。
只是分明是说出口的话为何自己却听不到呢,自己分明是张开了嘴的,可那声音却是石沉大海般没了下落。
这一刻他有些熟悉,想起了先前的秋云机。
然后他看向手中的火焰,尽管已化作了剑身,但依然应该有着熊熊燃烧声。
声音不见了,谁搞的鬼都一清二楚,只是丰司烙实在不愿相信,剑术过后是冰术,冰术过后是阵术,阵术过后是音术。
还有什么?
声音没有了又能怎样,他这个修为又不只靠声音辨别对方,他的神识散出去就像洒向湖中的网。
然而他的神识之中出现了太多嘈杂不堪,甚至让人有些头昏目眩的声音。
音入耳,再入脑,只是何时竟能直接冲击神识了,这样的手段丰司烙未曾见过,有些好奇也有些心悸。
火焰卷起巨浪,圣火在丰司烙周身如女子的裙摆一般开始转动,手中火焰化作的剑也化作了绳索朝着持剑的身上缠绕而去。
另一边被圣火逼退的人没有再动用冰,而是彻底消失在了丰司烙的眼前,丰司烙没有理会一边清理着神识之中让人头疼的杂音,一边对付那个拿剑的。
区区绳索自然困不住对方,对方想要再离近一步也是无法,挥剑几剑但又圣火护体又是近不了身,于是对方丢了剑硬着身子不惧火烤朝着自己一拳便来。
对方一拳他自是不惧,因为那一拳很是普通,尽管对方还是身前集满了寒意,但那只是驱逐圣火的,他的拳头上什么都没有,他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既然如此他也一拳迎上,但他这一拳便不普通了,火焰顺着指缝向后吹的呼呼作响,火焰拳头之前,若是与对方相撞那也先是火烧拳头。
砰的一响,令丰司烙惊疑不已,因为被击飞出去的人竟是他。
咔擦声响起,似乎是指骨裂开了。
他不敢相信,整个人朝后不断的在退,那一拳如何他心知肚明,有圣火在前这样的一拳依旧没能撼动对方,反而是自己被击飞出去,那对方的一拳又当时如何?
对方也看了看烧焦的指节,灼人的痛但还是比不上丰司烙,因为丰司烙的的指骨甚至整个手掌还有手臂都是又痛又麻,就像被雷击中一般。
“这是雷系法术?”
可他从对方的手臂中看不到任何电闪雷影,甚至没有一丝雷电的气息。
功法之中,论攻同阶之下能比火更强盛的那边只有雷电,相对的雷系修士进阶也要更慢,至始至终他都没能看透对方到底主修的是何系,那是否雷系就是对方的底牌。
有圣火在,他们的招式来的再多都只有被化作青烟的命,他们破不开他的天火令,就只能用音术这种非正统的法术来扰乱他,而这一拳就是趁着他神智不清的时候来的。
很好的打算,那个消失的家伙又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他管不上那么多了,他使用《圣源天火令》不是为了与二人纠缠不休的。
就如对方先前毫无避讳所说,击杀与击败不一样,但就是因为不一样所以才要动用《圣源天火令》。
耗了这么久,那一招也该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