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哥,不对劲啊,咱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这个时候,石洲的一个跟班开口说道:“你不是说那个崔毅然提示过,晚上的时候会有厉鬼对仪式的幸存者进行清算吗?”
闻言,石洲面色一苦:“我想到的就是这个......所以让你们抓紧把门打开,我们好逃跑啊,各位兄弟,但凡哪位慷慨解囊,我们还要在这担惊受怕吗?”
石洲这番话没有用道具隐秘地传输,而是十分直白地说了出来,是的,他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无比直白地说给其他人听。
想当时,下进秘密通道后,这帮人为了寻找线索,冲得一个比一个快,基本不去听石洲的统一指挥,也不去共享情报。他们就像是古代打家劫舍的山匪,极为迫切地来到一个房间,就试图将有研究价值的东西搜刮殆尽。
石洲也不懂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回路,在关键时刻各做各的。
或许,这帮人看似需要合作,但实际在心中,依旧是把这回任务当作单人任务来看待的。
而就在大家搜完首个房间,通过到手的线索推理出收养仪式背后是一起潜在的器官贩卖后,他们脸色恍然之余,便遭到了修女们的袭击。
当然,说是袭击,其实如程寂所言,修女并没有狠下杀手,而是挨个将他们控制住。为此,双方之间起了激烈的冲突。
修女们在道具的作用下被一次次地驱散,而在众人喘息不过十分钟左右又卷土重来,一来一回,石洲这帮人也就只能见好就收,没有推进到程寂和徐安宁所在的病房及手术区域。这也是众人道具次数大幅度削减的原因之一。
“等等,当时那个带路的呢?”慌乱之下,石洲这才想起一直在前方拿着指南针引路的徐安宁,可是,自从下了地底后,就再也没有对方的踪迹了。
可他分明没有接收到任何扮演者被厉鬼杀死的通报。
“不会是陷阱吧?故意拿我们当开路的工具?”那名跟班左右看了看周围人的长相,确定徐安宁消失之后,这才一脸慌张地问道。
是有这种可能,但概率不大......石洲眨了眨眼,心中如是想着,但他不能直接开口明说,不然大家听闻噩耗,指不定又要平添几分混乱。
于是乎,他转念考虑了片刻,沉下心解释道:“许是那会被冲散了。毕竟,他的道具只有指引方向的作用,自保的能力并不大,我们各自为战,难免会考虑不到他的安危。”
原来如此......众人心中纷纷嘀咕道,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没有减弱多少,与此同时,房间外的寒意已经渗透入了内部空间的各个角落。与正常的低温不同,身处其中久了以后传达来的不是阵阵的寒战,而是一种莫名的刺痛,在全身上下毫无规律地浮现,像是身上在冒起电火花。
而后,门缝中汩汩地流出血液,不仅仅是门底下,甚至左右两侧都朝外涌出,宛如门后就是一个装满血的池子,打开门就会将室内淹没。
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漂浮,一呼一吸间,喉咙也跟着变得粘稠,像是要无法吞咽。
厉鬼的杀意进一步迸现,仿佛刚才在外边的灵异现象只是一种警告,宣告着众人还有一丝机会去逃脱这里。
但现在,已经晚了!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迎着血液向外硬冲,因为其他的人会盯着,在有绝对的把握前,谁开门都可能导致团灭,他们不希望就这么把性命交付到外人的抉择上。
“还不舍得吗?”石洲脱口而出,语气更加不容拒绝,“谁都不想当第一个英雄是吧?谁都不想开这个拯救团队的先河?我告诉你们!厉鬼一旦进门,你们就算有道具捏在手里又能活多久?都特么地要死!”
他看向一个个畏缩在角落的人,大家都下意识地往房门的反方向躲避,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先吧!”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名青年站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属于自己的道具取了出来,虽说他前进的脚步还是有些犹豫,但终于一步一顿来到石洲旁边。
“放心!我会同你一起去的!”石洲欣慰地点了点头,主动靠近到青年的身边,“如何称呼?”
“叫我小陈吧,大家都因为石大哥的能力才聚在一起的,我相信告诉大家也无妨。”青年的表情变得坚毅了许多,他其实害怕危险,但他又不是一个不懂感激的人,有了石洲作为隐性的同伴,让他在愿境中有了不少存活的底气,为此,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让石洲太过难堪。
他也深知,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站在石洲的位置上都无法完全统辖大家的内心,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做第一个,若是真的拯救了大家,那真就是幸事一件,若是失败了,其他人或许也能被发动起来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