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敲门,就有一个衣衫不整的道姑捂着脸跑了出去。
李望尘一脸欲求不满的瞪着我,我不过是没有压着足音嘛。
况且听力过人的我,没多听一会儿都算对得起他了。
李望尘无奈地坐在我身边,对我灰扑扑的衣服指指点点,然后才开始对我的指点,甚至还将一家悦来客栈的贵宾卡给了我。
于是咬着牙换了一身几乎遮不住身体的光鲜衣裳,衬着长久锻炼的身材,咬着玫瑰花就去找了李菲莎。
那时她少有的站着夕阳下,对着湖光发呆,手里还拿着一封军书,似乎在思索什么,格外的温柔。
通常来说,李菲莎越是看着温柔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凶狠才吓人。
于是我开始怂了,准备悄悄撤走。
不过她倒是仓促反应了过来,一把长枪就脱手,直接刺穿了我的披风,把我定在了原地。
“唐小野,你换这一身面首一样的衣服,还叼着月季,不是想来色诱我吧?”
靠,又被坑了。这朵玫瑰……不是,这朵肉疼的花居然是月季。
不过很快我就来不及思考这个月的因为这身行头而下降的生活水平了,李菲莎走了过来,一招把我按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枕着我的腹肌,将头靠在怀里,偶尔还嫌弃不够软。
我还从未与一个人女子如此亲近过,最后夜风凉意的时候,被她鬼使神差一般带回了客栈。
就这么容易吗?
原本不是打算用美男计好好折腾她的么,怎么似乎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
嗯,我们度过了一个纯洁的夜晚,一起畅谈人生,对未来抱着无限的期待。
才不是因为唐某人第一次过于丢人,以至于尴尬只能依靠话题来缓解。
直到某天,我们能够放下一切去交流的时候,你才会觉得,每一句能够契合的话语,都是那么珍贵吧。
最后我们相拥入眠,身体好像融化在一起一样。
俗套的剧情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身上,第二天房中只有清香没有身影。
留下的书信告诉我,她将要作为先锋去巡查边界,不过最近突厥和吐蕃有些异动,她也心有不安,但是想来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等了三个月,最后却只等到了天策府全局覆没的消息。
那天我坐在黄昏岸边,想着那个人真的回不来了吗?
我以为自己闯荡江湖那么久,早已看惯了一切的残忍和诡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回不来了,就像一个孩子失去了玩具一样伤心。。
那种情绪只是低落,低落到了第三天,抱着酒壶,就在岸边哭了起来。
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爱上一个人,却要残忍永别,用一生的时光来洗去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