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上次也为我把头剪短了啊。”荒川永梦也将高山一实的头发撩起一缕,放在撅起的嘴和鼻子之间像是长出了大胡子。
“啊,好可爱!”高山一实被逗乐了,拿起一撮头发放在荒川永梦的鼻尖搔动,看着他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滑稽模样笑得更加厉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车厢微微颤动,窗外的街景定格。
他们到地方了,司机没有出声,默默等待着两人嬉闹一番后离开,才再次发动车驶入夜色。
这是一处高级公寓,高山和荒川两人合资买的一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地方并不大,高山一实觉得房间太大打扫起来就会很麻烦,而荒川永梦觉得空间太大显得不够温馨。
高山一实一进门没有着急换鞋,在玄关处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然后转过身对着刚刚进门的荒川永梦一脸满意地说,“很好很好,有好好打扫卫生哦。”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所以时间足够。嗯……浴巾和睡衣已经在浴室准备好了……”
高山一实眉毛轻挑,把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一脸认真盯着荒川永梦审视着,“荒川先生好像有些坏心思哦。”
荒川永梦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眼神,伸手用食指抵住眼前美人的下巴,轻轻抬起再顺着白皙的脖颈一点点的滑落,“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罢了。”
挥手重重地拍开荒川永梦越来越不像话的手,高山一实轻哼一声换上鞋直接进了浴室。荒川永梦看着门被关上锁住,如释重负一般地吐了口气,但马上进入客厅慌乱地寻找着什么。
等高山一实穿着睡衣盯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被翻得乱糟糟的样子,荒川永梦躺倒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沮丧。
“你在干什么啊?怎么搞得这么乱?”
“我在找……”荒川永梦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手机,刚刚手机掉到沙发里了。现在已经找到了。”
高山一实发觉这个晚上荒川永梦的表现有些怪怪的,还想追问些什么,但荒川永梦已经躲进了卫生间,高山一实只好作罢,拖着拖鞋扑倒在大床上。
她注意到荒川永梦应该是换了一条蓬松的被子,被套也换成柔软的有些毛茸茸的材质,自己像是陷入进柔软的云朵里一样。被窝带来舒适感和演唱会演出后的疲惫让此刻的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昏昏欲睡的高山一实意识逐渐朦胧,再次睁眼的时候,荒川永梦坐在床沿边,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我睡了多久?”
“其实才一会会,我刚浴室出来,想给你盖上被子你就醒了。”
高山一实翻了个身,大大咧咧地伸开手脚成个大字躺在床上,“好累……我不想动了……”
荒川永梦的眼睛却亮起光,“我来给你按摩吧?”
“不……”
高山一实的拒绝完全没被荒川永梦听进去,他打开房间里的音响,奏起了一首舒缓柔和的钢琴曲。
荒川永梦走回床沿边,捧起高山一实的小腿,指头在小腿肚上轻轻揉捏起来。
“嗯哼——”
高山一实的身子瞬间绷直,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但堆积的乳酸在荒川永梦力道适度的按压揉捏下释放所产生出的酸胀感,还有随着一次次触碰愈加燥热的灼热感,让高山一实的身子不自觉的扭动起来,手紧紧攥紧着被子,被荒川永梦拿捏在手的玲珑小脚也是一会伸直一会蜷起。
似乎有着灼人热量的手掌渐渐上移,衣衫渐渐地凌乱,露出的白皙细腻肌肤上布满细小汗珠,荒川永梦不知何时爬上了床俯身凌驾于高山一实的上方,手抚在她早已恢复平坦的紧致小腹上,纤细的腰肢在荒川永梦的大手里仿佛盈盈一握。
娇喘着的高山一实费力地抬起手想抵住逼近的荒川永梦,但无力地抵抗只能让欺压者的气焰更加嚣张,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最后的抗议也与她的樱唇香舌一起落入虎口。
钢琴曲最后的音符消散,短暂的寂静后,交响乐章恰到好处的响起。
铜管乐器在活塞和金属按键的下落回弹中变换音符轻歌,与弦乐器上的琴弦颤动发出的乐声慢和,或急或缓,递增缓落,时而激昂时而低沉,短促的低音反复让人热血沸腾,乐曲不断迸现高潮,和声的人声如泣如诉充满故事感,低沉时哀婉动人,轻快时高亢清亮,与旋律完美契合浑然天成。
只是,这一夜还不知要进行到第几乐章。
听得入迷而如痴如醉的月,心满意足地换班。元气十足却有些冲动的朝阳不问缘由尽全力放出耀眼晨曦唤醒贪睡的人们。
荒川永梦揉着眼睛,另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直到挽住那熟悉的温软才心安。
“小实,到早上了呢。”
“唔……我再睡会……嗯?这是什么?”
调整枕头想再睡会的高山一实在枕头下摸到了奇怪的东西,拿出放到眼前眯着眼睛盯了好一会才看清是个精致的小盒子。
“哈啊——呃,那是……不要!”一旁打着哈欠的荒川永梦瞥到小盒子的一刹那大惊失色,伸手就要抢。但迷迷糊糊地高山一实直接就打开了盒子,里面小巧精致闪着光亮的小物件掉了出来,正好落在她的鼻尖上。
因为折射晨曦而更加闪耀的钻石正对着高山一实的目光,完全摄住了她的注意力。
“唉,找了一晚上原来落在这里了吗?怎么这种时候出现啊……”荒川永梦小声地抱怨着,看到呆若木鸡的高山一实,他也只好强颜欢笑着举起双手,“这是惊喜哦,小实。\aazg!”
但快瞪成斗鸡眼的高山一实完全没反应,荒川永梦哀叹一声将她鼻尖的戒指取下,将她拉进怀里。
“很抱歉,本来想在更好一点的时机做这件事的,现在那些准备都用不上了。
我一直,我一直都庆幸遇见了小实你,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人的命运其实并不必然,我们是因为做出一些不以为意却至关重要的选择才能走到一起。
我以前演戏,总是在探询别人的人生,追问他们生命的意义,而我自己的人生,那些记忆过往搭建的城市……破落、残败……直到你,是你牵住我的手赶走我的孤独和寂寞,但人生还那么长我有些害怕……所以……可以……继续陪着我吗?”
荒川永梦忐忑地等待着答复,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有些失落,放开抱住她的手想看看她的样子,却被高山一实紧紧抱住。
“不要!不要松开!再抱一会……别看我……”在荒川永梦看不见的地方,高山一实红着眼眶紧咬着嘴唇,握起拳头轻轻敲打着男人的背,“我想象中的求婚不是这样子!唔……”
荒川永梦苦笑着,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抱歉,抱歉……”
高山一实好一会才缓过来,松开荒川永梦想要撑起身子,“啊!”
两人同时吃痛出声,高山一实扑在荒川永梦的身上偏头看到他和自己头发纠缠在一起,“打结了,怎么办?”
荒川永梦却盯着她说:“听说,邻国有个传说。夫妻成婚那一天将各自取下自己头发的一缕,绾在一起就可以永结同心。”
高山一实闻言看向他,眼神对上后却不知为何心生羞怯,把头埋进荒川永梦的怀里,闷声问道:“所以呢?”
“可以嫁给我吗,高山一实小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