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说什么傻话呢!”
“朕专宠美人你一人,怎么会有吃腻的时候!”
“你是怕朕的身体受不住呢,还是对朕昨天的表现不满啊?”
调笑间,永兴就想把他孱弱的身体往怀里的美人身上压。
哪知道却一下就被容妃伸手将他的身躯给隔住了。
“皇上...你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荤话呢...”
“奴家这是身子不方便了...”
说着她便用那刚才还背在身后,受了伤的手去指了指之前被她的血沾染的地方,又假装是娇羞地别过脸去。
只是永兴帝没有发现的是,这时候本来在她纤纤玉手上,应该有的那个寸许的伤口却已经全然不见了。
已经被撩拨到情绪上头的永兴帝这才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那些血渍。
联想到昨天他记忆中,和容妃欢好的情节。
这才不情愿地放开了他怀里的美人。
“哈哈哈哈!我说呢,美人昨天还那么生猛,今天怎么就对寡人我没了兴致了。”
“原来是身子不方便了!朕这就叫下人传膳,叫御膳房好好准备些药膳,为我的爱妃补补身子!”
说罢,他便一边系着睡袍的扣子,一边大踏步地从龙榻床上跨到了地上,朝着外面值夜的小太监喊了起来。
“来人!来人!朕和爱妃要用膳!”
容妃在永兴帝身后,看着他急于替自己安排御膳的背影,不光是没有一丝丝的感激,反而是不经意地在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的厌弃来。
寻常的食物,哪能满足的了她的胃口呢?
连这都不知道,这个傻皇帝还当自己每次的好意都能得到这位妖姬的欢心,也实在是有些愚蠢的离谱了。
“皇上,微臣给您请安。”
然而寝殿的宫门大开,先进来的却不是替永兴帝传膳的小太监,而是一个内阁负责递送公文的官吏。
能这样进宫面见皇帝的,少说也是二品的学士,但是看他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明显是一早就在殿门外等着永兴帝接见了。
“嘶...朕都说了,上午不办公事。”
“你们有什么折子,就送去长公主那边,或者找首辅画押就是了。”
“一大早的就叫朕扫兴,哼!”
永兴帝压根就不想理他,看到门外侍立的太监,便骂了起来。
“你们几个是怎么当差的?!”
“朕叫你们替朕传膳,朕和爱妃饿了你们竟然敢无动于衷?!”
“这是都嫌脑袋在脖子上待的时间太久,活腻了么!”
见皇帝龙颜大怒,几个负责服侍的太监立马腿就软了,跪在地上就连连求起饶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陛下,是卑臣有要文向陛下请奏,这才叫他们这些无关的人等暂时退下了,您要是责罚,就请看过折子后,再责罚微臣吧。”
先抢进大殿的这个内阁学士也一同跪了下来,还将手里的文书恭恭敬敬地举过了头顶,送到了永兴帝的面前。
“混账!你们这帮狗奴才,这是想联起伙来气朕么!”
永兴帝这回是真生气了,手下的下人使唤不动,这对于君王的脸面来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情。
“陛下!微臣不敢!但这是剑宗宗主亲笔的荐书,臣冒大不韪之罪,也得交给陛下您过目啊!”
本来气焰极盛的永兴帝一听他这么说,居然神情也是一愣。
真要是寻常的文书,他不看也就罢了,但是剑宗号称是天下第二宗,势力仅次于当今的斗宗。
他们宗主亲笔给他写的信,他纵使是大夏天子,也得合计合计这剑宗的分量了。
“剑宗宗主送来的手书?江湖之人,找我们陛下又有什么正经事呢?”
容妃这时候也随便披了一身袍子,从寝宫深处走到了门口。
“这...”
送信来的官员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个皇帝的宠妃注意,一时间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向皇帝禀报了。
“有什么你就如实的说!支支吾吾的,朝廷的事,还有什么是必须向我的爱妃隐瞒的么!”
后宫不能参政,这点看样子是已被永兴帝忘得一干二净了。
内阁的这个学士知道自己再不说,永兴帝就真的要降罪于他了,便咬了咬牙,把心一横。
“卑臣禀报陛下,这剑宗宗主的手书,其实是一封和亲信,希望将他宗主的女儿推荐给陛下您,期待陛下能够垂怜,准许她入宫成妃啊!”
“剑宗的和亲信?介绍女儿入宫服侍朕?”
永兴帝完全没有想到,这几十年都没收到的剑宗宗主亲笔信,竟然是一封婚书,所荐之人居然还是剑宗宗主的独生女。
意识到容妃还在他身边,生怕她会吃醋,赶忙转过头来望向自己的爱妃,似乎是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剑宗宗主的女儿么?呵呵,来得正好...”
谁知道那绝色妖艳的美人,却似乎是并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反而是开始在心中盘算起这信中的女孩儿对她的价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