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聂小倩清丽中带着疑惑的眸子，修无缺稍稍犹豫，硬着头皮准备开口。
箭在弦上，不得不射。
“只是这个办法有一个不可避免的弊端，从今往后你都得跟在我的身边，无法离去。”
“这这是为何？”聂小倩眼中闪过呆滞，她虽然倾心于修无缺，也愿意跟随陪伴着对方，但无法离去听上去总感觉怪怪的。
修无缺也不遮掩，干脆地说道：“实不相瞒，我的这个办法，是让姑娘你化身为我伴生灵刀的刀魂，依附于其中。”
“但这也意味着，你将失去自由，成为与我伴生的灵魂。”
“刀刀魂？”聂小倩眼眸微闪，品味着修无缺话语中的意思，突然浑身一颤。
她有些发抖地问道：“失去自由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会受制于你？”
从人变成鬼，她活得毫无尊严，饱受压迫。
而今又要变成听都不曾听过的刀魂，依旧是没有自由，受人掌控。
这让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她，如何能够接受！？
修无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赶忙说道：“绝对不会，虽然成为刀魂之后，我就相当于是主人一般的存在。”
“但我们实际上是伴生的关系，只是你得依附于我的伴生灵刀，我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
“这不就是没有自由吗？”聂小倩难以抑制地质问出声，爱意萌生的芳心渐渐发凉。
修无缺也知道这很不公平，硬着头皮说道：“可你的思想是自由的呀，我并不会像千年树妖那样强迫你做任何违背意愿的事情。”
“而且我们情投意合，成为伴生关系，不正好可以厮守终身吗？”
感受到修无缺话语中的温暖，聂小倩心生触动，但眼中却猛地泛起灵光，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来，俏脸泛起冷意：“我化作刀魂之后，你是不是能够得到些好处，比如实力大增，境界提高什么的？”
书里常说，修仙者是薄情寡欲之人，为了仙道，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迎着她微冷的眸子，修无缺想了想，打消了撒谎的念头。
他点点头道：“为伴生灵刀寻得刀魂，我便能迈入新的境界。”
“果然如此。”聂小倩陡然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凄美笑容，宛如即将凋零的水莲，失了生机。
玉露在眼中泛起，她颤颤巍巍，满心悲戚：“你来兰若寺，果真是为我而来的啊！”
“恐怕你从一开始就打着让我化作刀魂的主意吧！”
“什么痴情于我全都是骗人的！”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想要救我脱离苦海吗？”
糟糕，没舔到位，对情情爱爱沉沦地不够深啊修无缺轻轻皱眉，赶忙解释道：“我对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实不相瞒，在下之所以会梦到姑娘你，正是因为在伴生灵刀的感应中，姑娘你乃是最契合在下灵魂的鬼类，实属天造地设。”
“而当在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莫名就有一股亲近感，你的纯真，你的坚强，更是让在下倾慕不已，心动难耐！”
“当时在下就立下誓言，一定要助你解脱，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一腔话语满怀痴情，修无缺凝视着聂小倩，眸中饱含爱怜。
但浑身发凉的聂小倩并无触动，双眼闪烁不已，心思深沉。
仔细想想，他刚接触自己的时候，一切都似设计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