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舟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别老低着头看手机,人小孩儿都知道玩玩滑梯。”江霄指了指旁边玩滑梯的付致,“来啊。”
付清舟低头又噼里啪啦按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了单杠前面。
江霄趴在上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两条长腿不怎么老实地夹住他的腰,“比个赛,敢不敢?”
付清舟伸手捏了捏他修长的小腿,“好,输了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情。”
江霄不上这个当,“没条件限制?”
“再商量。”付清舟习惯性地不把话说死。
“奸商。”江霄笑着跳下来,“来!”
大早上两个人较着劲地做引体向上,付致玩了一会儿滑梯就被吸引过来,十分买力地给江霄加油助威。
“哎哟,你再给我加油,你哥脸就绿了。”江霄幸灾乐祸道:“我都领先他十个了。”
付清舟脸不红气不喘匀速往上,顿了顿道:“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看见易哥扛着锤子进门。”
“他家还没装修完啊?”江霄说:“都好几个月了。”
“我就想起了你说的那个小品。”付清舟说:“八十一锤。”
江霄憋着笑用力,咬牙切齿道:“付清舟!”
“八十。”付清舟做一个就说一声。
江霄憋了不到三秒,开始狂笑出声,撒手从单杠上滑下来。
付清舟面表情地继续做,做到比他刚好多一个的时候跳了下来,“我赢了。”
“你这是耍诈!”江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谁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演小品的!神经病啊哈哈哈!”
付清舟严肃道:“文体不分家。”
江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上楼的时候还扶着他的肩膀抹眼泪,“奸诈!狡猾!”
付清舟伸手揉他的卷毛,“这件事情先存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江霄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有点忐忑地看着他。
“呃……”付清舟沉默了两秒,神情复杂地看回来,“江霄,你脑子里能想点正直的事情么?”
“你还好意思说我!”江霄震惊道:“咱俩都是男的谁不知道谁,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付清舟挑眉道:“那你点。”
“我不点。”江霄警惕地看着他,“你就说会不会吧。”
“放心。”付清舟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这种事情还是要讲究个——”
情、趣。
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轻,跟擦着耳朵飞进来一样,江霄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嘴,低头去看旁边的付致。
付致蹦跶着往前走,离他们有点远,应该是没听见。
“你注意点儿。”江霄轻咳了一声。
“是你非要提。”付清舟捏了捏他的腰。
江霄被他捏得有点痒,忽然想起了什么,尴尬中又带着点不好意思,“我那本、日记,你全看了?”
“当然。”付清舟理直气壮,“你上面写着「写给付清舟」,我不看谁看。”
“那个……里面吧,有些内容它可能就是我……”江霄伸手摸了摸鼻子,“一时心血来潮,瞎写的。”
付清舟瞬间会意,凑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评价道:“画面感很强,活色生香,值得反复品鉴阅读。”
江霄脸色瞬间涨红,“啊……你看了好几遍?”
“背下来了。”付清舟微笑道:“涨了不少知识,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
江霄觉得头顶上快要冒烟,而且第一次觉得写日记真的是个坏习惯,比如说可以让他在付清舟面前反复社死。
虽然出门时付清舟心不甘情不愿,但回来时却心满意足,尤其是看江霄红着脸走了一路。
吃早餐的时候,付清舟给他端了杯牛奶,他喝了一口,就看见付清舟在盯着他笑。
江霄被他笑得浑身发毛,就听付清舟道:“牛奶,餐桌,西装领带,记得吗?”
那本日记江霄写了很久,时间跨度从刚给付清舟当司机到出车祸重生,难免有些年少轻狂的妄想和痴念,所以有不少乱七八糟不可描述的内容……
本来大部分他自己都忘记了,但是经付清舟这么一提醒,他竟然还能回想起来。
比如他臆想着接付总去公司,把西装革履的人按在餐桌上这样那样,尤其是那段时间付清舟比较喜欢一条蓝色的领带,可以绑……
江霄一口牛奶卡在喉咙里,哭丧着脸,“舟哥,我了,我以后早上再也不强行喊你起床了,放过我。”
“我突然觉得早起也不。”付清舟微笑道:“有助于锻炼记忆力。”
江霄:“……”
作者有话说:
江霄:死去的日记本忽然攻击我;
《正经人谁写日记呐
日记本又名《我和付总不得不说不可描述的二三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