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是这些人吗?”齐家老祖拱手,一挥袖间,十几人径直飞出,滚落到了大鼎之下。
“自己来?”宋天看向李鸣凡。
说完,宋天屈指,背后烂铁剑出鞘,神力包裹之下,变得凌厉无匹,宛如仙兵神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烂铁剑出现在李鸣凡手中,代表着宋天真的将李鸣凡看作了自己的弟子,自会无所保留。
李鸣凡一步一顿,双目猩红,他一世的凄苦,基本上全是源于这齐家几人。
若非不然,自己还是乡野田间,一个无忧无虑的放牛娃,长大娶一房媳妇,到也快活自在。
李鸣凡挥剑。
只见一串又一串的血花飞溅,余下之人,皆是一脸惊恐,感受到脸上滚热的血液,却是连哀求都做不到。
早在送来之前,他们都已被家主堵住了筋脉哑穴。
他们是齐家的罪人,如此遭此恶难,完全乃是咎由自取,失去了齐家庇护,他们什么也不是。
视人命为草芥的他们,到头来也遭到了相同的对待,可谓一报还一报。
一刻钟时间,场中十几人,尽皆伏诛,血液流淌在地上,有溅在李鸣凡脸上,混着泪水,手中的剑止不住颤抖。
宋天淡淡看着,眼神之中有一丝柔和,并未立即带走李鸣凡,而是任他呆滞在原地。
两个时辰转眼即逝。
齐家诸人,尤以老祖、家主,心悬到了极点,他们明白,今日宋天前来,是为弟子报仇,若其徒儿仇心未灭,说不得,这齐家,当真要无一幸免,诺大的府邸,注定要成流血漂橹之地。
两个时辰,对于几人来说,却像过了十载、百载那般久。
最后,李鸣凡转身:“师父,我们走罢。”
“好。”宋天点头,只见他化作一道清风,神力滔滔,携带着李鸣凡,御虹而去。
至此,齐家人才松了一口气,在此之后,老祖亲自出生,整顿族风,严厉告诫,不得轻易招惹、打杀民众。
瓦窑外,李鸣凡披麻戴孝,跪在两个无碑墓前,良久不语。
宋天斜坐远处,自顾拿着酒葫芦饮酒,他本出生大荒,虽清秀,脾气秉性却多有蛮荒气,嗜酒吃肉,自是少不了的。
一连三日,李鸣凡才至坟前站起。
若非宋天渡过神力支撑着他,这三日不眠不休、不饮不食,不死也得丢下大半条性命。
“好了吗?”宋天问道。
“嗯。”李鸣凡点头,黯淡的眼神之中,从新有光芒绽放出,“师父,我愿与你一起修行,伴您左右。”
“既然如此,我便传你修行法门罢。”宋天说道,让李鸣凡来到近前,二指微屈,点在他额头之上。
庞大的信息涌入李鸣凡脑海之中,一部名曰《道引》的经文在其识海深处浮现。
不多时,李鸣凡只觉脑袋昏昏沉沉。
“我传你之法,乃和习武不同……”宋天收回手指。
“那……照此修行下去,可以羽化成仙吗?”李鸣凡问道。
“修仙……尽头处,或许可得见罢。”宋天解释道,“蜉蝣朝生夕死,古木可有几千在寿命,修士可活几百上千年,相比凡人,也算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