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桌而坐,时景年给每人倒了杯水!
“今日请严大夫看病时,我与他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说与县衙的县丞认识,答应今晚会去县丞那里问问口风,最迟明日午时之前会有消息!”
时景年话音刚落,李山高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我四爹和石头什么时候能回来?”
时景年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山高见此顿时明白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说他抓我四爹和石头干什么?他想娶的是你们的妻主,和我四爹他们有什么关系?”
何有归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舒服!
“什么叫娶你们妻主?怎么就没关系了?如果你们家不和醉月姐一起卖风扇赚钱,肯定没关系!怎么?钱你们赚到了,现在醉月姐有事,你们又嫌她连累你们了?数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关你们什么事儿啊?”
一席话说得李山高哑口言,脸红耳赤!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至于什么意思,他却又说不岀来!
山里人大多朴实,被人这么一说,李山高尴尬的搓搓衣角,低下头不好意思再说话!
何有归冷冷的哼了一声!
时安平和时景年都面表情的听着,没有打断两人!
麦叔和石头是因为抓醉月时被辜连累的,李山高心里着急,嘴上没轻没重的说几句,时安平和时景年都不想计较,如今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三人救岀来!
“我明日会去一趟书院,看看能不能让夫子岀面拜访一下杜知县!”
“若还是不行,我就去县衙状告杜华亭!”
三人听了都是一惊!
“景年哥,那怎么行,你告知县的儿子,知县怎么会让你赢?”
“有归说的没,你不要乱来!”
时景年平静的回道:“我不是乱来,我会和夫子一起去拜访杜知县,如果杜知县能秉公处理,我便不去了,若不然,我还是准备要到县衙去状告!”
“可是我们都知道是告不赢的啊!”
“我知道告不赢!可我们若不先在县衙状告,留下状册,是不能去富春府的府衙鸣冤的!”
“景年哥的意思是我们只有在县衙告了之后,才能去府衙状告他?”
“是!坤仪律书规定,凡是辖区内有冤屈,都必须到县衙去状告,若状告人对结果不满,才可去府衙状告!”
时景年说完又是一阵静默!
“那就我去吧!我去县衙告杜华亭!”
时安平说完,时景年脸色立刻大变!
“不行!你去的话,他们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你!”
他话音未落,时安平就沉声问道:“那你呢?你去就没有危险了吗?”
“我不会有危险,我身上至少有个秀才的功名,他多少会有所顾忌,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
时安平垂下眼睑,平静又沉重的慢慢说道:“我们两个他都不会放过,所以谁去结果都一样,你今日刚吐了一口血,身体不好!还是我去吧”
“不行!小叔,论如何这次你都要听我的,你不能去!”
时安平看着他认真的说:“那你也不准去!”
李山高见气氛有些僵持,两人都互不相让,就怯怯嚅嗫道:“要不你们就同意让杜华亭娶时妻主算了,这样你们就和知县儿子是一家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