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我恙!”上官坎看了姜子城一眼,抱拳道,“托福!”
姜莫魂突然嚷了起来:“神秘兮兮的,约我们来这里,你们个个却像僵尸……”姜莫魂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被重重扇了一记耳光。他当下大叫道:“谁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上官坎只听得有人说道,一个转身发现姜莫魂的身边站着“赢月酒馆”的右瘸子老板。
上官坎的心中更是骇然:“这‘右瘸子老板’是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身形之隐,轻功之快,罕世难见呀!”
其实,最让上官坎吃惊的还是那右瘸子老板的奇诡莫测的演技:“这个右瘸子并没有右瘸。他四肢健全,活动自若。可是,他为何演瘸子演得那么精彩呢?”
就在上官坎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却听见姜莫魂苦叫了一声:“是我该死!
姜莫魂突然扬起了右手,朝脸上“叭叭”地自扇了两记耳光,又向右瘸子老板跪了下去,颤声道:“属下真该死!”
姜子城站在那里见姜莫魂的熊样,却暗暗地冷笑道:“活该!”
“都到齐了?”那黑衣面具人用沙哑的声音首先应了一声,姜子城和上官坎也不敢怠慢,遂应了到。
月光,风凄凄,乱葬岗阴气重重。上官坎、黑衣面具人、姜子城、姜莫魂和右瘸子老板五人,就像是一群孤魂出没,野鬼骤聚一样。
“‘大老板’已经知道了你们各自的表现,柳梦雉有计有谋,‘大老板’很是欣慰。剑狂擅自独吞《上善九境剑法,不辨真伪,由狂成魔,‘大老板’很是不满!”右瘸子老板突然对姜子城、姜莫魂等人说道。
上官坎和那黑衣面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的双脚仿佛已和大地连成一体,又仿佛他们是地上长着的两棵枯树。上官坎不能看清楚那黑衣面具人的真正面目,也没有听右瘸子老板他们唤起他的姓名,心里慌恐非常:“这个黑衣面具人究竟是谁?”
“‘大老板’对你也很欣赏,他叮嘱你今后要多加小心!”右瘸子老板突然转身对那黑衣面具人说道。那黑衣面具人用沙哑的声音简洁地“喏”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右瘸子老板。
右瘸子老板对那黑衣面具人点了点头,遂转向对上官坎,点着上官坎的额头指责道:“就你最没出息了,‘大老板’对你甚是不满!”
“我上官坎知!”上官坎倏地跪了下去道:“容我将功补过!”
“容你将功补过?”右瘸子老板冷冷地笑了笑,那笑的表情冷得像一具僵尸,上官坎自觉得不寒而栗。
右瘸子老板随后用手向那黑衣面具人、姜子城、姜莫魂等招了一下,五个人遂围成了一个圈。原是,右瘸子老板在悄悄地转达了‘大老板’的计划,又简单地布置了下一步各自的任务。
右瘸子老板又突然将右手一扬,一阵强风将姜子城、姜莫魂和上官坎驱开了一丈多远。他凑近那黑衣面具人的耳根,又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
那黑衣面具人像是哑了一样,就连沙哑的简洁的声音也没有吐出半个字来,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随后施展轻功,一个飞身,像是要伸手摘下天上的月亮一样飞走了。他那袭黑衣晃过上官坎的面前,上官坎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天上的月亮被那黑衣面具人摘下了一般。
姜子城和姜莫魂心里甚是不服,只好颓萎在坐在乱石堆之上,像是被烈日晒蔫了的两株
野草。
姜子城恨恨地横了右瘸子老板一眼,他心里暗道:“我姜子城堂堂一个齐国剑尊,如果不是为了光复齐国,我又怎会对你低声下气呢?‘右瘸子’呀‘右瘸子’,咱们走着瞧!”
姜莫魂对右瘸子老板是又惊又恨,他抚了一下被扇了耳光的至今还辣辣作痛的脸庞,真想操起招魄剑,恨不得一剑将右瘸子杀死。姜莫魂心里想道:“我城哥平素在剑尖上打滚,在刀口上喋血,怎的今个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却做出了个唯唯诺诺的怂包样。”“原来他害怕右瘸子就像害怕魔鬼一样,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唉!难道城哥也不知道那右瘸子和那黑衣面具人的底细?”
上官坎一脸鄂然,他心里暗想:“看得出,右瘸子老板对那黑衣面具人交办的任务更加特殊,或者应该说是‘大老板’赋予黑衣面具人的任务更加特殊,特殊得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就连这乱葬岗上的孤魂野鬼都不能知道。”
右瘸子老板见那黑衣面具人已经离开,回头对姜子城和姜莫魂冷冷说道:“夺回《上善九境剑谱的任务,就落在你们身上了,你们可再别让‘大老板’失望了!”
姜子城和姜莫魂双双俯首称道:“喏!”显然,他们对右瘸子老板都惊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