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衿:“谁说我不敢赚了,堂堂正正赚钱谁不敢赚呀!可是,这段时间我只躺在医院里养伤,什么事都没做,帐户里就突然多出这么多的钱,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应该。我查过交易清单,情况基本差不多,都是低价买进,第二天再高价卖出,这样的交易,不是明摆着是你们在掏自己的腰包,往我的兜里塞嘛!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
依然和依涵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王依涵:“哦,原来你以为,你账户里的那些钱,都是赚我们的呀?”
王依然说:“告诉你吧,我们赚的比你的还要多呢。”
刘子衿看着她们俩,问:“真的?”
王依涵点头:“真的。”
王依然笑道:“你以为我们肯做亏本买卖哪!你的观念得改变改变了。在股市里,根本就不存在我赚的就是你的钱,你赚的就一定是我的钱这一说。在股市里只有一条真理,谁赚到就是谁的!既然那笔钱是在你的帐户里,那就是你的,没什么好怀疑的。论是依涵帮你操作的,还是你自己操作的,那笔钱的所有者都应该是你。”
刘子衿说:“可是,我实在难以承受如此厚重的大礼。”
王依然说:“这算什么,将来有机会也许会让你赚更多更大的钱呢,如果你连这么一点点钱都不敢接受的话,那可太令我们失望了。”
刘子衿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才缓缓地说:“那好吧,这笔钱就由我来自由支配吧。”
某酒吧里!
刘子衿和刘毅伏在吧台上喝啤酒。
刘毅一直在子衿耳边公关似的唠叨个不停,
提醒子衿有好事的时候千万别忘了218室的这帮战友们。
刘子衿似听非听地听着他的唠叨,手中却在扶弄着那串捡来的仿玉玻璃手链。
刘毅见他这样,不大高兴地问他:“....…喂!你老摆弄那玩意干什么呀?谁的?不像李倩的,是王依涵的吧?”
刘子衿看了他一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他们把她弄哪去了吗?”
刘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一头雾水地问:“你问谁们把谁弄哪去了呀?”
刘子衿急忙解释说:“哦,就是那个叫......叫肖燕的疯女孩,她被120拉走了,你知道他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知道吗?”
刘毅恍然大悟,说:“哦,你说她呀!咳!还能弄到哪儿,当然是精神病院了,除了那里还能把她弄哪儿呀!”
刘子衿问:“哪家精神病院?”
刘毅回答:“哪家精神病院?还能是哪家?咱们市不就一家精神病院嘛。哎!你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子衿没有回答刘毅的问话,独自喝了一杯啤酒,然后离开了。
一辆出租车停到位于郊区的市精神病院门口,刘子衿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精神病院大门上的那几个巨大的令人压抑的铜字大招牌,站着冥想了片刻,这才走进那座给人感觉连空气都与外界不一样的封闭院落。
在大楼里,刘子衿找到了当天值班的医院领导。那名姓高的女副院长一听说来人是找肖燕的,便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地朝刘子衿发火训斥起来。
高副院长高挑着嗓门说:“你们可算来人了!不像话!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整的这叫什么事?什么事啊?”
刘子衿不高兴地说:“喂!你怎么张嘴就训人呐!”
高副院长一腔怒火地说:“哎!你还来火了!我训你怎么了?训你不应该吗?你说,你自己说,肖燕这已经是第几次被强送来了?你说!你说!”
刘子衿瞪着眼睛说:“我怎么知道。”
高副院长说:“好,那我告诉你,就是今年,这也已经是第九次了,九次!可你们倒好,全都躲着。你说这算什么事?我们不给治疗吧,人已经被送来了,治疗吧,你们家里人全都躲着不肯露面,你说,我们医院能有多少钱往里搭?”
刘子衿说:“等一等,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肖燕的家里人了呀?我不是。”
高副院长显然不相信刘子衿说的话,生气地说:“嘿!你这小伙子,为人够狡猾的,我这里刚一提到钱,你就推说自己不是肖燕的家里人了,就想开溜,想逃脱责任。做人怎么能这样!”
刘子衿争辩道:“我做人怎么了?这里有我什么事呀?我逃脱什么责任了?这里有我什么责任呀?
哦,我说我来找肖燕,就非得是肖燕的家里人啊?告诉你,我都不认识肖燕,我找肖燕,只是想送还一样她丢失的东西而已,你们医院怎么这样啊!蛮不讲理!”
高副院长怒气未消地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一名小护士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边跑边喊:
“不好啦!不好啦!院长,院长,不好啦!大事不好啦!要出事啦!快快快....….”
高副院长训斥道:“慌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怎么回事?”
小护士神色慌张地说:“不不,不好了,肖...…肖燕,...肖燕,她,她她.….….”
刘子衿和高副院长一起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