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父亲张开嘴又要说些什么,哗啦啦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子韵母亲急忙“嘘”地一声,止住老伴将吐出口的话,她轻声说:“子衿回来了,记住有话要慢慢说,不许发火。”
门开了,子衿推门进来。
他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的浓重烟雾呛了一口,他大叫起来:“哇哇哇!怎么这么大的烟啊!呛死人了!爸,您怎么抽这么多烟啊?我不是让您少抽烟吗?”
子衿父亲瞪着眼,板着脸,没说话。
刘子衿问:“怎么了?爸,这么严肃看着我干嘛?有什么事吗?”
子衿父亲按灭了烟火,站起身来,边往书房走边严肃地对儿子说:“子衿,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刘子衿边跟着走边问:“啊,什么事啊?你们电话一遍一遍地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他跟着父亲进了书房。刘子韵母子俩急忙跟到书房门外,躲在门边偷听。
书房里,子衿问父亲:“爸,您到底有什么话,非要在这里说?”
父亲满脸严肃地问儿子:“子衿,我来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叫肖燕的女孩子?”
刘子衿一愣,立刻否认说:“什么?什么肖燕?谁是肖燕?”
父亲气愤地断喝:“装什么糊涂!还谁是肖燕?就是被你藏在家里的那个肖燕!你以为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了吗?”
刘子衿见瞒不住,急忙改口说:“啊!这个呀...….爸,嘻嘻....…您…..您是怎么知道的?是听李倩说的吧,我就知道她会把这事说出去,哎,这个李倩呀,真不讲究,什么都往外说,真够戗!....….”
父亲说:“你别埋怨李倩,子衿,你呀你呀,你这孩子,我做梦都想不到,你这么好的孩子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呀!”
刘子衿叫道:“爸!您说什么哪?我干什么事了呀?您这样说我。”
父亲说:“干什么事了?你......你要是真喜欢那个肖燕,你可以把她光明正大地娶到家里来嘛!干嘛非要学人家金屋藏娇!”
刘子衿立即叫起来:“爸,您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和肖燕清清白白的,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喜欢的是王依涵,您又不是不知道。”
父亲不相信,说:“可是肖燕的事你又怎么向我解释?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会在你的住处住着?她住了有多久了?你留她住着到底算什么意思?”
刘子衿为难地叹了口气,万不得已地说:“咳!这.……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现在看来如果我不说还真不行。爸,如果我跟您说实话,您能保证一定支持我吗?”
父亲阴着脸说:“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刘子衿说:“我希望您即便不支持我,也不要反对我。”
父亲瞪着眼睛看儿子。
刘子衿似乎是下了一次决心,才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并不认识肖燕,只是炒股票以后才见过她几面,她是一个非常不幸的女孩,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得了病的疯疯癫癫的女孩了。本来我与她也毫关系,只是在心里同情她而已,可是有一天,我拾到了她遗落的一串手链,也许这都是天意吧!就是这串手链把我和她联系在了一起。后来我到医院送还她丢落的手链,才与她建立了联系。...…”
父亲问:“什么联系?”
刘子衿:“她非常的信任我,我就帮她看股票行情。其实她几年前买的股票已经跌得面目非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上涨的机会,而且要不了多久还要被摘牌。出于善意,每次我都不得不说谎欺骗她,告诉她她买的股票又涨了。..…”
父亲问:“你骗她干什么?”
刘子衿:“您不知道,她的病就是在股票上得的。几年前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炒股,而且她男朋友还挪用了一笔公款,可不幸的是他们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股票暴跌,赔掉了公款,她男朋友情急之下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了,而她从此也得了疯病,整天盼着股票上涨,一旦看到股票下跌,她就会犯病。
您看,这种情形我不骗她,行吗?唉!可是后来我发现,骗着骗着,我也就骑虎难下了。肖燕不可能一辈子总呆在医院里,一旦出院,让她知道了股票的真相,事情还是个麻烦事,再加上她买的那只股票马上又面临摘牌的危险,如果真的摘了牌,肖燕到股市里找不到那只股票了,可想而知,肖燕的这一生也就彻底地毁掉了,她就真的将可救药地变成一个真疯子了。
多可怕呀!她的故事已经被我写进了里,她也成了中的一个主人公,在中我已经为她安排了一个很好的结局。可是现实生活中,我虽然不是上帝、不是神佛菩萨,不能安排她的最终命运,但我真的不愿意看到我中的雏形人物在现实生活当中落难到这种悲惨的地步。
所以我就想,反正我正好从依涵那里刚刚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干脆我就用这笔意外财富来做件善事,也许感动了上天,真能创造一个股市神话呢!于是,我找到医院的高院长,和她进一步探讨了我的大胆想法。没想到院长也非常同意我的做法,并帮我出主意想办法......”
父亲问:“出什么主意?想什么想法?”
刘子衿说:“我们的主意就是一-瞒天过海,把谎言进行到底!就是我把她带回家,给她创造一个完虚拟的股市环境,使她确信她的股票真的一直在上涨,一直涨到十二元钱,涨到她们当年买的价位,然后让她在虚拟的环境当中将股票卖掉,我再想办法从股市中为她存入相同数额的钱,让她在适当的时候取走。这样她就不会发现我在骗她了。她的心病一旦解除,我也就达到目的了。这就是我把她领回家,并把她留在家中不让别人知道的原因。”
父亲问:“这样啊!真的吗?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刘子衿说:“是真话,您若不信可以去问精神病院的高院长,我这儿有她的电话号码。”
父亲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就信你说的。不过.……,子衿,你的主意可靠吗?她不会识破你的做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