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衿使劲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刑侦队长带有嘲讽意味地追问:“说话,怎么不说话了?这二十四万该不会是也都拿去买了玫瑰花了吧?”
刘子衿回敬道:“当然不是了。”
刑侦队长逼问:“你老实交代,你把这笔钱弄到哪去了?干什么用了?”
刘子衿非常抵触地说:“反正我没用它干坏事。”
善于察言观色的刑侦队长见刘子衿在有意回避不答这个问题,他的嘴角不觉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得意微笑,等了一会儿,他说:“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如果你自己说不出来,那就让我们替你说吧。”
刘子衿怪怪地看着他。
刑侦队长说:“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那笔钱的去向了吗?刘子衿,告诉你,我们已经计算过了,在你家中搜出的那些毒品,它的进货价值恰好就值这二十四万。”
队长的话如一枚重磅炸弹落地,炸得刘子衿猛然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大叫:“什么?你们怀疑我拿这笔钱买了毒品?天哪!你们怎么这么能冤枉人啊!简直是血口喷人!....…”
警察们一起呵斥:“叫什么叫!坐下!坐下!...."
刘子衿在他们的呵斥声中,不服气地坐回去。
刑侦队长说:“你说我们冤枉你,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啊,我们怎么冤枉你了?”
刘子衿大叫:“我没有买毒品。”
刑侦队长说:“没买毒品,那你把那笔钱弄到哪里去了?”
刘子衿说:“我,我,我……”可是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那笔钱的去处。
刑侦队长说:“还是说不出来吧。”
刘子衿:“我,我把它送人了。”
刑侦队长嘿嘿暗笑,说:“呵!送人了。又开始编故事了,好啊,只要有具体的着落去向就好。你说,你把它送给什么人了?这人是干什么的?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住什么地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送给他这么一大笔钱?”
面对一连串的问话,刘子衿又不吱声了,他看似在想什么问题。
刑侦队长逼问道:“怎么着?刘子衿,怎么又不说话了?编不出来了,是吧?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倒是编啊,我还真想听一听你能编出什么样的动听故事来呢!”
刘子衿咬了咬嘴唇,下决心地说:“说就说,用得着编嘛!我把它送给一个叫肖燕的女孩了。”正在做采访笔记的李倩闻言停住了笔,惊异而略带鄙视地看着刘子衿,听着他的讲话,“她是十八中的一名老师,就在十八中学的公寓里住。”
刑侦队长问:“为什么要送那么多钱给她?你和她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刘子衿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下,决定说出实情,他说:“如果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是绝不会向外说这件事的。说来话长,我以前并不认识肖燕,我第一次见到肖燕,是在证券公司的大门口,当时她还是个...….”
于是,他把如何认识肖燕,如何同情肖燕,如何瞒着大家和高院长和高求裘一起帮助肖燕的经过都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之后他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们成功了,肖燕拿到那笔解套钱之后,她耿耿于怀的心因性疾病也果然得到了治愈。
我知道你们不一定相信我说的话,你们一定会去调查核实,不过,你们去找高院长,找高求裘调查就行了,尽量不要去打扰肖燕,她刚刚找回平静的生活,我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背负上沉重的心理负担。”
许是被刚刚讲完的故事感动了,刑侦队长点点头,说:“可以考虑。”
旁边的李倩边整理记录本,边埋怨地嘟囔了一句:“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有心思替别人着想。”
另一边别墅内,王依涵精神萎靡地蜷缩在沙发里,从她发红的眼圈便可以知道,她刚刚哭过。
茶几上放的手机不知响过多少遍,那是李硕从湖南打过来的,王依涵始终动于衷…...
精神病院长办公室。
公安干警在向高副院长了解情况。高副院长以自己多年的党龄做保证,如实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之后,干警问:“您确认他给肖燕的是二十四万吗?”
高副院长说:“应该是,不然这出戏也没法演下去了。”
干警说:“也就是说,您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亲眼看到这件事情。”
高副院长说:“我相信刘子衿这孩子不会说谎,我更不相信他会去干贩毒这种违法的勾当。..…”
干警有结束调查的意思,将证言记录递过去,说:“谢谢您为我们做证。请您在您的证言上签名。”
在精神病院调查完后,干警们又到创世纪电脑公司找高求裘,向她求证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