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之和黄家俊一行人过了安检,被引至内室,房屋的内部结构焕然一新,陈冬青住在这里的时候,空旷而少家具,显得清冷孤僻,现在这屋子被隔成了两部分,因为面积很大,隔成两部分以后分别也不小,家具添置了很多,显得很温馨,这才像正常人住的屋子。
敖登阿姨,吉仁泰哥哥。陈忆之发现敖登和吉仁泰在内室坐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陈爱国和敖登的丈夫特木尔却没在,这家里,是女人主事。
巴雅尔在你那里住的还习惯吗敖登问起孙子的近况。
习惯的,我天天陪着他玩儿,他挺开心的。
巴雅尔长大了,几次闹着要见你,想来我们再尽心,也无法替代亲生母亲,我最近才意识到这个,以后你如果想伴他长大,也不是没可能,我不带他回草原,你把新加坡的袁雅儿接回来,咱们各退一步,折中都放在天都养,天都的教育好一些,孩子要读书了,仍然由你陪伴他们长大,我得空去看一看就行。
真的吗陈忆之见敖登主动提到要把巴雅尔还给她,不敢相信。
请喝茶。吉仁泰递给陈忆之一盅奶茶,陈忆之道谢:谢谢哥哥
你以后孤儿寡母的,我们会照应你。敖登说道。
等等等等,陈忆之放下奶茶,谁寡了我老公还没死呢。
袁任费害死了我的儿子,一命赔一命,理所应当。敖登平静道: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会怪你。
。陈忆之被敖登笃定的表情镇到话都不会说了,呆了一会儿,料想着说其他的没用,跪下求饶道:我能不能请求你们放他一马
你犯不着给一个杀人犯求情,有一个那样的父亲是你几个儿子的耻辱,以后长大了,人人都会嘲笑他们是杀人犯的儿子,何必呢
陈忆之仰望着敖登的脸,那一张黝黑黝黑的,面带皱纹,有着虔诚信仰的面容在真诚的劝导她,如果是蒋玲劝她,她天然就会排斥不相信,敖登毕竟是她儿子的奶奶,两人一起承受了大巴雅尔死亡的伤痛,又同样的爱着小巴雅尔和袁雅儿,有一点共通之处。
桌子上的藏香惯入鼻孔,陈忆之思绪有些混乱,吉仁泰过来扶久跪不起的她,谢谢哥哥。
我的吉仁泰至今未婚,以后你没了依靠,他可以照顾你。敖登此话,有撮合吉仁泰和陈忆之的意思,这是他们草原上的风俗,以前条件恶劣,娶一个媳妇不容易,如果遇上疾病男的死了,媳妇儿就会改嫁给家族里的其他男子,这样才能留住孙子和媳妇儿带来的家产。
陈忆之来之前作了万全的准备,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镇定,还是没定住,被敖登的话惊着了,转而看了吉仁泰一眼,他修剪了精致的络腮胡子,形象依旧像好莱坞的电影明星,帅气的不得了,他们手拉着手,没有一丝波澜,除了不喜欢女人,吉仁泰哪里都好。
偌大的房间,又静了一会儿,她们难道想在牢里害死袁任费了,然后好来拿捏我陈忆之一旦形成这个判断,再也无法消散,敷衍了几句,我回去考虑考虑。逃也似的离开了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