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惊讶,珠世。我是来请求你的帮助的。”
产屋敷无惨逐渐熟悉着一切,伸出白净的手指,把耳畔垂下的鬓发绕在手指头上,一圈一圈又一圈。
柔顺黑亮的长发太过顺滑,被风一吹拂,便滑落一边。
“看起来你很害怕,珠世,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产屋敷无惨。不是鬼舞辻无惨。”
话语一顿,她的眼睛看向了一边的草丛。愈史郎同样看过去,草丛里有一只只是眼睛长了脚的东西正在窥视。愈史郎很干脆的用石块击碎了它。
“这里看起来并不方便说话,珠世小姐,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我会告诉你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请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和这个可爱的孩子的。”
珠世放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拧紧了,面对着无惨,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无惨变成了这副模样行走,还出现在她的面前。声音也变了。但,她依旧没有那个资格。
从古至今,珠世认为,只有那个男人有资格直视无惨。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三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朝着城外走去。
城外有个珠世的临时据点。很难被人找到。
大约半个小时,城外郊区的一栋二层小楼里,珠世带着愈史郎显得很乖巧的坐在产屋敷无惨的对面。不同于结局时,珠世的不顾一切。
如今的她没有材料,不论是对于把鬼变成人还是削弱无惨的恢复能力的药剂,都没有半点头绪。她现在,还没有对无惨硬气的资本。
“珠世小姐,请不要担心。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鬼舞辻无惨,你可以叫我产屋敷无惨。”
产屋敷无惨的声音像是个温柔的大姐姐。
“你印象里的那个鬼舞辻无惨,现在应该还像是个丧家之犬一样,躲在无限城里。”
“躲?”
“是的,躲。”产屋敷无惨脸上带着蔑视的笑,“鬼舞辻无惨先生正是好运气啊。近四百年前的夜里,他带着你在月下散步,遇到了继国缘一,差点被一刀砍死了。四百年后,他在月下散步,又遇到了一个一样的男人。差点被一刀砍死。你说他是不是运气特别好呢?”
珠世有些不太敢相信。
继国缘一,那个给了她一切勇气的男人,千年才出现一个的男人。现在又蹦出来了一个?老实说,不大相信。
产屋敷无惨从袖口里拿出来了一管红色的液体。
“这是他的血,鬼舞辻无惨的血。我是他怕死的产物,被他从身体中分裂出来的单独的个体。我并不喜欢这样。我和他相反,他喜欢呆在阴暗的角落里,做着天下无敌的梦。我更喜欢行走在阳光下,喝着紫藤花茶。”
“珠世小姐,拜托你,有了这管血,请尽量研制出把鬼,变成人的药剂吧。我希望可以行走在阳光下。”
产屋敷无惨对着珠世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动作,五体投地。俗称,土下座。这个动作彻底让珠世开始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无惨了。
无惨是什么样的。残忍、冷漠、自私、阴狠、邪道、阴险、胆小却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来这种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