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矿市,景明堂。
此堂占地面积至少上千平方米,坐落于汐矿市中心地带。
堂主位官椅是用金丝楠木制成且完全手工,椅把手雕刻着狴犴浮雕,精湛技术巧如天工。
一个鹰钩鼻桃花眼的中年男子沉稳的坐在其上,俯瞰着厅堂之下众多兵卒,气质脱然,渊渟岳峙。
在其右的男子正是前来通风报信的看守长王儒清,他弓下腰板轻吟道:“谭立民大人,我早就察觉那牛润山在矿场整日鬼鬼祟祟,心怀不轨。”
典狱长轻捻着胡须,淡然道:“我已经派人去召他过来,在你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切莫口无遮拦,儒清你这个小瑕疵还需纠正一下。”
王儒清端着揖,一脸恭敬:“谢大人指点。”
站在谭立民左边的男子站的腰板溜直,一动不动,宛如磐石般稳当。他就是许子殿最初入矿洞见到的看守长周扬帆,此人唯一特点就是持强凌弱,遇到凶人就秒认怂。
汐矿市各大干部聚汇于此,议题显然跟牛润山有关。
俄顷,一个面相凶戾的牛头人踏入门槛,遇见谭立民自然双膝跪地,低头沉声:
“不知典狱长召我前来所谓何事。”
典狱长手指把玩着狴犴的浮雕,正式肃然道:
“听说你把我饲养在矿场中的猛虎撂倒了?你可知道他暗中提高着硼铝产量,如今这一倒影响多大财运?”
闻之,牛润山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自己走私矿石的事被走漏风声,传入了这老贼耳中,那事情就麻烦了。
“谭大人,卑职自然知道那李虎乃是大人暗中放纵的工具人。”
牛润山继而道:“可是,他太过于嚣张跋扈,差点弄伤了前来远路拜访卑职的友人。”
他十分委屈,语气委婉诉苦道:“本来今日是我与我那发小叙旧之日,恰好我在塔楼内办公批文案,结果竟忘记留意时间。”
“我那老友见到我未在如约之地见面,便有些心急,就不慎闯入了主矿区中想探我是否在当班。”
“随后那李虎便拦下我友人的去路,还让他跪地求饶,留下身上钱财,我朋友不屈,他便动手打人。”
“他不知,我那至交乃是缀明修源者,处于自保便下手重了一些。”
“谭狱长,卑职酿成如此大祸,还望大人秉公处理。”
听闻牛润山一番发自肺腑的诚言,谭立民喟叹道:
“既然事情另有隐情,本官就罚你面壁一周,下次切忌在工区会友。”
牛润山颔首,脸上浮现着邪笑:“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好在这老头不清楚目艮带走一名囚徒他其实心里知道,主矿区上千名囚徒,消失一个,无人注意。
汐矿市南部红土区,下水道。
黑冷鸢不耐烦的坐在石门旁,自从充当护卫一职,她就心神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