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平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从之前颇有皇储风范转为一脸炫耀浮夸,好像在阐述:“哼,知道本殿的厉害了吧,竟敢在狮子面前装威风。”
尽管他内心确实如此,不过语气还是装作谦逊:
“典狱长大人,现在我们可否谈谈了。”
典狱长从吃怵中隐约缓神过来,一把从主台上双膝滑落坠地,叩首道:
“我可担不起大人二字,少殿请唤我谭狱长即可。还请殿下责罚小的刚才不敬无礼之罪。”
徐山平一脸得意,随意呼唤道:
“罢了,见在你并不知情的份上,本殿就赦免你一次吧。”
谭立民站起身跌跌撞撞的从厅台上小跑下来,作揖道:
“谢少殿仁慈大度,谭某定不辜负殿下期待,把这汐矿市经营的蒸蒸日上。”
少殿装出一副万事皆知,看破尘世的模样,低吟道:
“你可知道,近几年来,一直有潜伏在此的邪教奸细混淆视听,走私供奉给帝国的硼铝矿岩。”
“你居然还敢提蒸蒸日上?”
此话一出,典狱长眉头挤在了一起,神情凝重,若有所思道:
“殿下,虽然小的不敢怀疑您卓伦非凡的独到见解,但上升至案件的话,卑职也不能仗你随口一词就肆意怀疑手下,凡事都要有证据依凭吧。”
许子殿自然料到典狱长不会轻信少殿的一面之词,所以在离开那臭水沟时,带了些玩意留作纪念。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正方体,虽然它与些许石头交融在一起,但并不影响它绝伦的美观,十分赏心悦目,令人爱不释手。
这自然是经过匠人特意雕刻修裁过,专门供给中央皇室的硼铝石。做成此等形状是为了装入马车时能节省空间。
换言之,除了交接马车以外,不可能有人拥有此物。
谭立民见到正方体时,就已经膛目结舌,徐徐才说道:“你你们从哪里得到这硼铝方体的?”
“通过我们不懈追踪,在汐矿市南脉一处隐秘地沟之中发现了邪教储存赃物的据点。虽然只有一人把手,但他貌似在邪教中地位不俗。”
“经过我们拷问之后,他把邪教的阴谋计划一五一十的全招了。随后还从他身上发现了一张潜伏的人员名单。”
许子殿自然不能把黑冷鸢的存在曝光出来,不然他定要被牛润山狗咬狗,最后双双入狱。这也是为何让黑冷鸢呆在城外待命的原因。
闻之,谭立民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沁出,嘴里含糊道:
“原来我一直是蒙在鼓里的愚人,真是讽刺啊。”
他接过许子殿手中的名单,仔细浏览着,双手逐渐颤抖,那张轻薄的宣纸最后伏落坠地。
谭立民强挺着如要崩溃的情绪,扯脖子喊道:“守卫兵,把牛润山和单子上十人统统招集到景明堂,就说有要事商议。”
他也是自诩聪明,如果实报制裁几人,估计邪教奸细必然跑路了。
门口兵卒听到指令,立刻捡起名单,朝堂外飞奔。
一刻之后,牛润山一伙人被宣入堂内,被众兵卒按倒在地,跪在狱长坐台前方。
“典狱长,您这是何意?”牛润山一脸不解,直到目光扫到许子殿几人,才呲牙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