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内黑如墨汁,一片死寂。
盘坐在狱内的中年人已经饿的骨瘦如柴,他每天的食物只有一个脏兮兮的馒头和一杯些许浑浊的饮用水。
由于长时间囚禁于黑暗之中,双眼已经略有退化,处于失明前期。
他四肢也被铁链栓的紧紧的,丝毫没有自由可言,人生如坠冰窖。
不多时,紧闭的牢门开了。
陈柯行觉得不符常理,送餐的人几小时前已经来过了,如今来的人只能是那该死的谭立民了。
他刚欲破口开骂,光影如帷幔般闪烁四周,几个少年少女和一个青年人浮现身影。
“你们是谁?”陈珂行有些狐疑:“怕不是谭立民那畜生请来审问我的吧。别以为找几个小孩儿就能让我放松警惕。”
许子殿几人面面相觑。
其实十几分钟前,那名被花慕云吓出阴影的刺客就已经全招了,包括兵处长的方位。
一直拖延到现在是有了前车之鉴,怕再遇歹人偷袭,所以小心为慎。
直到走了不知多少层悬梯,才到达了这狱房的最深处。
许子殿率先说道:“兵处长大人,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并非可疑人士。”
听闻之,陈珂行满脸欢欣,困于这牢房数月之久,早已绝望黯淡,听说有人要救自己出去,当然获得无与伦比的幸福。
费劲几番周折,几人帮兵处长解锁铐镣,用养生菊滋润了他的身躯之后,陈珂行终于黏黏糊糊的重见天日。
汐矿市中心,一处巨大院落,名曰汐矿府。
这是兵处长专区之地,深入院落,目光落在宝殿之上,朱红漆瓦,下方几个用纯金打造的立柱明亮宏伟;
只是,殿宇上方结了许多虬曲的蛛网错综开来,给恢弘宝殿添了几分旧气。
殿内有一张长十米的议事桌,许子殿几人正坐在此处聊天。
“兵处长大人,你能否讲述一下具体事情经过。”许子殿正色道。
陈珂行此时正狼吞虎咽的用右手啃着花白汁鲜的鸡大腿,左臂把粒粒分明的米饭紧紧围着,生怕有人跟他抢食。
扔在一旁的筷子就显得可有可无,有些可怜。
兵处长把头转向许子殿这一边,貌似想要回答问题,但迟迟不发声。
十几秒钟过去,才蹦出隐约几个字:“水水。”
他显然是噎到了。
刘波唤来守卫,立刻给兵处长拿来一杯水;
流水“咕嘟咕嘟”的下肚,陈珂行使劲敲了两下胸脯,才慢慢缓过来。
“小友,你刚才说什么?”
许子殿:鱼的记忆可能都比你长。
经过第二遍重复问题,陈珂行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道:
“这谭立民是于两年前突然应职的,之前的典狱长也是因为不知去向,所以才不得已招职;
我当时见他聪慧过人,城府极深,就精心培养他,孰知他是邪教卧底。”
许子殿又问道:
“你可知,为何他要把你困在牢狱最底层,而不是将你直接杀害。”
谭立民轻叹,停下了手中的食物:
“当日我与他饮酒言欢,觥筹交错。待我烂醉期间,就开始套我统兵册的下落。
我当时一直敷衍了事,他一怒之下就将我击昏,待我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跌入牢房。”
刘波闻之,神色大变,自语道:
“统兵册?”
“正是。”
接着,刘波做了一个极为令人大跌眼镜的举动,他拔出腰间利剑直指兵处长的喉结,剑气竟让陈珂行脖子割开一道小口。
陈珂行倒是对他这一举动并未吃惊,反而十分冷静道:
“刘将领切莫激动,且听我把话说完。
当初汐矿市为古时战乱的重要据点,而我祖上是先帝得力干将,为许多战争出谋划策,得以让诸多劣战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