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该如何是好啊?”
沉默已久的翁校长此时不乐意了,悻悻而谈:
“老狼那鳖孙,抢那几个学员也就算了,连老师都变相蛊惑走了,真是头心机狼。”
“哼,他抢走又能怎样,反正我大虚省不缺生源,资质教师也一大堆。”
听闻校长没完没了吐槽云长胤,几人内心槽点爆棚。
‘你早不说,晚不说,现在人都走没了知道心烦了。’
‘哈哈哈,刚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舍不得人家云校长呢,现在又能耐了。’
‘校长年龄太大了,该以旧换新了。’
实在忍耐不住他叨叨没完的许子殿终于岔开了话题,众人给他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邪教自从上次在汐矿市清理完门户,就又销声匿迹了,但击杀那人我还是有了点线索。”
“之前行程匆忙,一直没来得及展示给大家。”
这一话题充分勾起了几人的兴趣,包括在那自己侃侃而谈的翁彦温。
只见许子殿从藏于胸膛之处的衣衫里掏出一张诡异的半身符纸,上面刻着意义不明的铭文。
“这是何物?”众人发问。
“此物经我判断来源于杀害谭立民的凶手,大家熟知非到与元素合一的混源境强者是无法驾驭自然系能力的。”
“而刘波将士又为我科普达到混源境之人现在身于皇城中,不可能为了杀一个不足为重的邪教喽喽而暴露行踪。”“这纸符如果按我所知,应该是一种叫做源外禁技的特殊法术。”
许子殿之后又把自己修行魂转万行之事向众人一一坦明,车内诧异的气氛烘托得淋漓。
一旁的翁彦温终于耐不住:
“子殿你居然有这般奇遇,当真难得啊。”
许子殿脸上随意支出一个应付的微笑,还以为这老头有啥重要信息可以参考,结果只是没啥营养的感慨。
正当他想继续分析之时,上渊时雨竟突然插嘴道:
“我年少时,听家父讲过这种法术。”
“据传说源界起初之时,内蕴能量比现在要更加磅礴,古人为了修行便尝试各种奇门异术,但多数以失败告终。”
“只有少数人碰巧成功,我们修行源力的方式其实就是广泛流传的一种。”
“其余拥有修炼法门的家族都怕得他人惦念,多数隐姓埋名,从此低调人间。”
“这怪异符纸多半也是隐居山水一族的传承,得以延今。”
如果前几日上渊时雨的浮夸真身让许子殿感到大开眼界的话,那么今日就是对她的学识渊博深感刮目相看。
他越发觉得这个姑娘与众不同。
花裳儿听得半懵半懂,反正大概意思明白就行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智商担当,平时负责捶捶别人小胸口就行了。
俄顷,众人慢慢把知识咀嚼完,许子殿开始继续剖析之前没讲完的话:
“我当时就在思考,究竟是谁能轻而易举又不动声响就把谭立民诛杀呢。”
“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他知道某些机密,不想让别人打听。再联想到之前那名老者那般迅速就能抓取我们的位置。”
反应一向十分迅捷的上渊,一下就思忖到重点:
“你是说,谭立民上报我们的信息给了那名老者,从而想杀我们灭口。”
“但是孰知半路杀出个陆佳鑫,他不得不杀了谭立民为了保护自己的据点不被人发现。”
众人闻之不禁深吸一口凉气,真相逐渐水落石出,唯一的疑惑就是陆佳鑫到底跟那名老者有何渊源。
就这般,几人在马车上展开了激烈的探讨,最后也没论出个所以然,许子殿早就料到此情此景,毕竟除了冰雪聪明的上渊以外,其他几人都是榆木脑袋。
正所谓烂兵三千,不敌猛将一枚。
马车停稳后,激烈的讨论也戛然而止,几人心思早就跑到观星山巅去了,脑中各种幻想银之观的模样,脚下抹油一般滑上高山。
结果,当陌生建筑浮出水面之时,众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