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小头颅从水面窜出,吐了一口喝下去的金汤,埋怨道:
“你干嘛?”
花裳儿装作一脸无辜,从一边可怜兮兮的说:
“人家觉得一个人在水下很无聊嘛,就想着有福同享嘛。”
上渊娇嗔变沉无奈:
“你直接唤我下去便是,非要弄得这般大张旗鼓干嘛。”
某人回味了一下,拍了拍不灵光的脑瓜,缓缓道:
“对啊。我拉你干嘛,直接请你下来不就好了。”
上渊摆了个不失典雅而又十分难看的微笑。
这可能就是我不犯人,人必犯我。
反正衣服也湿透了,也不能再上岸挨冻,不如就在这金汤里修炼一下吧。
她也是初次进入这温泉,上次理财比较匆忙,就错过了这温润骨髓的宝汤。
贴身感受一般,方能体会之前许子殿的叙述并非夸大其词。
骨骼和脉络都浮现一抹雍贵的金色,皮肉比之前坚韧,就连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也变得润滑如脂。
不多时,她和花裳儿没在互相打趣,便都进入了入定状态。
黑夜总是毫无预兆的到来,翁彦温坐在新装修的校长室中正回味着之前的茶香,一口没喝爽,那便再喝一口。
突然大地略微震动一下,他老手再一抖,“咔嚓”一声,茶杯稀碎,他十分心疼的盯着从云长胤手中抢来的名贵香茗,止不住的叹息。
紧接着一束光幕铺天而起,把黑夜照射得如昼日一般,尽管只有短暂的两秒,但带给人的震惊绝对不凡。
他望着窗外的光源地,颇有诧异的扶须感叹道:
“这几个孩子,真是天才啊!”
洞内,耀眼的白光打断了花慕云和许子殿的修炼,他们孰知定是花裳儿和上渊出了什么事。
但一想到,两人有可能赤身,便一时间不知所措。
直到听见有些细中带粗的嗓音呼唤:
“哥,子殿,上渊她”
未闻全话,两人便冲向尽头,一探究竟。
那是一个身上流光焕发的少女,银色披发如瀑,她紧闭着双眼,香汗与汤泉交织,貌似十分痛苦的模样。
花裳儿在汤外岩石上难安的瘫坐着,眼神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就在刚刚上渊发生异变之前,她隐约看见一只身长数米的银色毛发的怪物虚影,它咧着獠牙,十分恐怖。
吓得花裳儿急忙离得远远的。
许子殿看到上渊的状态,心境平稳,解释道:
“上渊她,应该是触到了极明道的门径。”
闻之,兄妹二人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对上渊修行的进程颇有了解,是银之观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缀明道;
孰知她小小年龄竟已经触到了极明道的门槛,当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总是深如沟壑。
如今,几人也只能默默祈祷她能悟道成功,捅破那一层窗纸。
不多时,上渊时雨身上的光芒逐渐涣散,一双像是能望穿世间百态的明眸逐渐睁开,脸色不自觉地浮出雀跃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