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房当下将毛盾带向水晶球,要他注视最底层。他说道:“秘功口诀就在那里,我将烟雾逼退,你很快可以瞧清。”
毛盾不禁更专注盯向水晶球底座,等待奇迹出现。
只见得老柴房只掌合十,过不了盏茶工夫,他整个人已罩上—层薄雾,那雾竟然跟水晶球里层的一模一样,看似七彩却飘忽不定。
其中薄雾渐渐凝厚之际,他翻开双掌,两掌心各现出淡淡红白光幕逼向水晶球,两掌心各现出淡淡红白光幕通向水晶球.只见得球体内部烟雾随着红白光幕打转,愈转愈急,终浓缩成束,渐往底部退去,水晶球为之红白光芒灿亮,映得满室通红,真以为进入幻境之中。
就在烟雾退至底层之际,那里却是平坦如镜,由于红光照处,它也现出红色,而那烟雾却变得细如丝线,小蚂蚁蠕动般排列许许多多字体。
太玄了。
毛盾直觉如此而有点眼花缭乱,还好老柴房很快喝声要他瞧着口诀.他才收起心神,凝向那些字迹,他开始强记。
很少,最少上千字,毛盾来不及消化,先记下再说。
足足耗去一个便次.老柴房手中光芒渐弱,且已满头大汗,他才说声差不多了,而将功力撤回,那烟雾又起,水晶球已恢复原状,字迹也没了;
名柴房接去汗水,还跑到池边舀口乳泉解渴,随后才有心情又问道:“记了多少?”
“差不多啦。”毛盾露出怪异表情:“其实你不也背会了,口传给我就行.何需那么辛苦?”
似在拥揶揄老柴房并不高明。
老柴房白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如此做,一来是告诉你,本门武学藏在什么地方,二来是试试你的分量,如果只背三分,我看你还是别妄想成为武林高手。
毛盾闻言方再也不敢挖苦他,他干笑着:“差不多背会了,顶多只漏了两三字。”
“那得看漏在什么地方!”老柴房道:“还是背一遍来听听吧!”
毛盾依言背诵起来,竟然一字误。
老柴房听得啧啧称奇:“像你这种天才沦落茅山派,真是委屈了。”
“我要不是早些年要背些急急如律令的赶鬼咒.我哪能应会你一大堆莫名词句!”
“大侠也懂得谦虚了?”
毛盾又白一跟:“算了,天才总是很难跟人沟通,接下来练什么?”
“还是先练内功,早要底子打好,日后将事半功倍。”
老柴房开始教毛盾顺着口诀方式开始运行吐纳,毛盾果然玲珑心,一点即通。
也不勿练丁多久,只觉得肚子饿了几回明了几碗乳泉,乳泉果然有妙用,不但可以填饱肚子,还可以清心醒脑,使得毛盾能持续不断练功而不觉得累。
就在依照口诀执行三遍之后,毛盾但觉左右手掌心各有一道劲流往内回窜,左手冰凉;右手暖烘烘的。
他惊诧中带着欣喜:“好奇怪的武功啊,内流竟然来自掌心,跟一般武学来自丹田不同。”
老柴房见他只练三遍已有感觉,甚是欣慰,想当年他还是摸索了二十四遍才有此发现,青果然出于蓝,他觉得自己没找人。
“由外而内,更能脱胎换骨。”老柴房道:“这是融合少林易筋经以及教主灵月秀士的吸龙神功演化而来。你将要吸收水晶球里头那些雾气,进行洗髓易筋,久而久之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以及汇通百穴,练到五成还可移移脉换穴,到时日月神功自能步人正轨。”
“水晶球里头的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老柴房道:“本教称它为七彩龙烟,这似乎是地头所喷出之龙烟,含有种种奇特之寻丹妙药之成分,当年教主亦是在意中寻得,为怕此灵气平白失去,才用特制水晶球将它罩住,数百年仍保持原状。”
“要是它突然不冒气呢?本派武功不就练不成了?”
“别扰心太多,火山数万年都在爆发,你怎知这灵气喷了多久。”老柴房道:“若真有这么一天,当教主的只有吃亏些,在传下一代时,只好以自身灵气相传,大不了失去武功罢了。”
有此一说,毛盾倒安心了:“能传下去就好,省得日后徒子徒孙伤脑筋。”
“准备好了?师父要把你送入里头了。”
“好啦。”
“把衣衫脱掉,最好只剩内裤。”
“要这么光?”
“留你内裤已是给你面子了。”
毛盾但觉似乎商量余地,干窘笑道:“还是脱个光溜溜,一丝不挂,这惹得老柴房眉头直皱:“你连面子都不要了?”
“没办法.因为……”毛盾窘笑着:“我内裤掉了……在溪边的时候……。”
想及和桃红那幕,毛盾更窘了,双手掩着下体,颇想找片树叶遮着。
“反正还小啾啾,光着屁股也没什么大不了,进去吧!”
老柴房轻笑中,立即伸手贴向水晶球,运起神功准备将它打开。
别看水晶球薄薄一片,却重逾千斤,老柴房得运用七成方能将它抬高些许。
还不到两尺,毛盾已快如泥鳅溜钻里头,倒省了老柴房不少力气。
他将水晶置回原处,嗡的一声震鸣,又轻又脆,却震得毛盾血气翻腾,好不容易等到平静,却又进入另一个太虚世界般的,听不着半丝声音。
水晶球已把外界隔离,只见老柴房用那传音入密的功夫,才能把声音传送里头,要毛盾别胡思乱想,专心继续练功。
毛盾依言盘坐那平板地,但觉忽冷忽热,很是神奇,他得心静神虑方能适应,然后他才开始注意到达七彩五颜六色的烟雾,这烟闻起来有股清香,但那香味却甚难分辨,似暖檀香,似冷檀香,茉莉淡香,兰花清香,玫瑰浓香……另有药香……
千变万化,毛盾觉得那该是各种不同颜色烟雾所发出的不同香气,混杂中根本很难去分类。
反正闻起来有冷有热,既舒爽清新又激情火热即可概括形容了。
毛盾定下心来练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得那些烟雾已渐渐找出方向般迎向毛盾左右手掌心,其左掌心已现出月形记号,右掌则为圆圈的日形记号。
老柴房见及此状才露出满意笑容。这表示毛盾运功口诀没。
随后他陪在一旁打坐,借此也调养心神。
在洞中根本不知时光流逝,尤其在水晶球中,更只能感觉出云烟袅袅,似在腾云驾雾般如梦似幻,不知天日。
只见得老柴房不断舀取乳泉果腹,或而徘徊山洞中,或而专注水晶球里头的毛盾,或而拿出不知是何册籍书本仔细研读。
偶而,他会在壁上划下那似乎用来计算日期之刻划。虽然久而久之才可能划下它,那刻划竞也愈来愈多,像串小鱼干般串了起来。
水晶球里头的烟雾运行已着渐加快,像冰天雪地中刚激烈奔跑过的鹿群在急促呼吸,一串又一串不停地咻长咻短,甚至还能听及那嘶嘶之声音。
毛盾身上那曾经被撞,被敲的淤伤已慢慢消退,甚至手背刀伤及肩头指伤都结了疮痂,似乎伸手—拨,那疮痂立即可掉落而复原如初。
一切都在顺利中进行。
老柴房不断露出满意笑容。
直到有一天,那雾气已发出沸腾般吼声,嘶嘶像千万条毒蛇般像要吞掉什么。老柴房再也不敢闲逛,他紧守住水晶球,两眼直盯毛盾变化。
他整个人已分割成两种颜色,以脊骨为中心,左半边如冰般冷白,右半边如烙铁般热红。
那疮痂早掉落地面,他肌肤整个完好如初,七彩气流不停从双手心吸入,从全身毛细孔喷出。
由于喷得甚急,一条条有如银针喷泉般倒射,煞是好看。
里头之人却如针扎般未必好受。毛盾开始呻吟,全身微微抽颤.额头直冒冷汗.尤其全身左冷右热交界处简直像两把利刀剐骨剐肉,十分难挨。
“试着把冷热劲流混在一起,忍着点,会有点痛,但混过去就成了。”
老柴房已发出声音帮助毛盾,顺便给他打气,他丝毫不敢轻忽,盯得更紧。
毛盾得到鼓励,倒也能硬撑,仍试着把体内冷热流混合。他猛吸烟雾,带往体内,只见雾气如滚龙直钻而入,他身形似膨胀许多,他猛一咬牙憋着一口气,猝然将吸来劲气冲向冷热交汇处,这一冲,直如两把利斧劈向脊椎,更钻人骨髓。
那简直比钢刀剐骨还痛上千万倍,匝然阁抽,毛盾简直法忍受,全身抖颤中已软趴下来,两眼泪水渗了出来。
“不能倒下!”老柴房很快凌空发出真力将他吸住,急道:“坚持下去,现在倒下,将前功尽弃。”
“我……不行了……”
“我帮你,别急,慢慢来,先调息真气,再试着冲关。”
老柴房的安慰迫使毛盾再次尝试,他再凝聚外来真气,一股脑儿逼足十成劲道,想冲,又怕疼,可是不冲又得不到收获。
一个狠心,猝又冲往冷热交会处,像百针千刀一样刺得全身百骸一处不疼,就像掉落烂滚水中涮杀般,痛得他掉魂丧命,鲜血倒窜毛细孔,喷得背脊一片红。
他欲软下,老柴房又吸住他,猛喝:“快,快成功了!先避任督两脉,再逼命门、天突穴,然后脑门,自下而上,我在帮助你,快。”
毛盾已陷入惊狂中,他猝然大吼,“啊啊”尖叫声给他穷力量,他终于奋不顾身尽全力将雾气全往手掌心吸去,像蒸气锅泄气嘶声若箭,疾往体内钻,他憋住冷热劲流,猛冲关卡,“啊啊”,尖叫如杀猪,他全身抖颤,肌肉暴如藤条。
老柴房凌空两道劲又加了过来,钢刀变成烙红挂勾利刺,又烫又利,再戳再利,那任督两穴突然肿如拳头,毛盾全身似淋热若浆。
“啊……”
火雷破山海般,冷热劲流捣碎了脊椎,五脏六腑,分崩离析地摧残毛盾全身每一寸肌肤。
那冰白、烙红颜色顿在身上作暴水式打滚,周遭气流嘶吼如怒龙翻腾,捣得水晶球嗡嗡作响,整座山洞为之晃摇起来,像火山爆发般扣人心弦。
就在冷热劲流冲向脑门之际毛店闷哼一声,已整个失去知觉而昏迷,整个身形却仍抖动不已,若非老柴房运功支持,他早倒地不起。
尽管如此,老柴房亦是冷汗满脸,疲累不堪,但他脸上笑容却随着毛盾身上那两股冷热劲流交会形成的谈晶薄红身躯而尽展遗。
他知道大功告成了。再替毛盾调整息一番之后,他始将毛盾置于地面伏睡,自己也好趁此撤去功力,立即欺向乳泉,一连喝它数大口,以补充元气。
约过了半个时辰,毛盾才悠悠醒来,迷惘中。他仍只觉得痛苦而稍作呻吟
老柴房见状赶忙说道:“大功告成了,你调息看看。”
毛盾仍自忌意地稍作调息,但觉体内冰冷、火热之气完全顺畅阻,那针扎刀剐之痛早已不见,换来的是阵阵冰凉及柔热之舒服感觉,脊上再也那股攀冲不过去之锥痛感,那劲流几乎可抵达全身任何一处穴脉。
至此,他才知道真的打通了身体热区隔禁制,功力更上一层楼,不禁喜不自胜而欢呼起来:“我练成了日月神功!”
老柴房笑而不答,要他吸取里头雾气,试着打开水晶球,毛盾照办,勉强能抬起水晶球三十度站立,一溜地,他已溜出外头。
他耍了两招,但觉精神百倍,两脚一蹬,简直身轻如燕。他更惊喜:“我可以草上飞了?”
“飞是可以飞,但挂着小啾啾不大好看吧。”老柴房惹笑着说。
毛盾这才知道自己仍是裸身,不禁红了脸,赶忙伸手掩去,并溜向那堆衣衫,穿了起来,他干实不已:“小鸟还不是一样光着身体飞。”
“可惜你不是小鸟。”
“不说这些,我是不是大功告成了?”
“第一阶段算是顺利过关,恭喜。”
“不必客气,我说我是奇才,准误不了事。”毛盾穿妥裤子,迫不及待又耍了两招,但觉得满意,才欺往乳泉,一口气灌了数大口,精神更为爽朗。
老柴房瞧他轻松了,才笑着迎来:“你第一阶段只花了一个月,实在不简单,这事不容易,你却办到了。”
“我……我在水晶球内已一个月?”毛盾顺着老柴房手指,瞧向岩壁刻划,不信也信了,然后他又觉得得意:“一个月练成神劝,实在不吧。”
老柴房虽是含笑点头,但那笑意似含着莫测高深之意:“一个月即能练至阴阳调和,百气畅通,实在少见,我还花了四个月,听说第四代教主足足花了一年两个月,你已超乎标准了。”
毛盾突然又觉得不对了,如此高深武功,怎能短短时间即学会:“我真的会日月神功了?”
“第一阶段算成功了。”
“这阶段怎么分?”毛盾道:“我是说以一般十成功力,我可获得几成?”
“半成。”
“半成?”毛盾睁大眼珠,简直不信:“经过那么痛苦的生死煎熬才只半成功力?”
“不了,你没听及有位教主练了一年两月。”
“你不会骗我吧,我方才觉得身轻如燕的。”
“那是你劫后如获重释的感觉。”
毛盾不自觉地跳了两下,先前那股身轻如燕快感已去了不少,他苦笑不已:“全是幻象,我这天才也不怎么样嘛。”
“天才可以助人,也能毁人。”老柴房说道:“其实花—个月和一年两个月,效果完全—样。你也许可能会提前练成神功,但也许会失掉什么。”
“失掉什么?”
“例如经验,冲关那种痛苦的经验。”
“那种苦,我宁可放弃。”
“所以说,你失去了尝试某种方式,说不定较为不痛苦之机会,我想第四代教主可能有所领悟。”老柴房轻笑:“说这些都在指点你,凡事有失必有得,天才能成事亦能败事,何须计较时间长短,功力练得几成?你只要想着持续下去,必有成功的一天,其它想法都是自找麻烦。”
“我是有点自找麻烦。”毛盾自嘲地说:“照这种进度、我该多久才能练会日月神功?”
“十年。”
“这么久?”毛盾泄了气:“到时重出江湖,恐怕茅山派已变成了大平原了。”
老柴房说道:“练不成,你出去又有何用?别急,我是说说而已、进度快慢,全靠你努力结果,你不是一个月即练成朗阳交融?说不定—年就大功合成了。”
毛盾这才又喜上眉梢:“拼也要拼个记录。”
说着,他又想进入那水晶球,准备为神功拼命,早练成早日出关。
老柴房并未阻止,甚至乐见他兴致如此高昂,当下助他进入水晶球中,日以继夜地苦练。
时日匆匆,转眼三月己过。
毛盾已能将功力运行自如,甚至由外而内,由内而外皆能随心所欲,神功又精进至另一境界。
老柴房见及他一运真力,双手掌心即有淡淡日月光影出现,心知该学另一种功夫了,始把毛盾从水晶球中唤出。“三个月内,你已能将神功心法练的如此纯熟,内力已提升至一成,实在难能可贵;然而师父曾说过,日月神教不宜出现武林,故而此功亦不可随便施展于他人面前,以免别人认出。
当然,你会问,既然不能施展,练它又有问用?放心,师父想过此问题;练此神功,在于内力修为,只要不以双掌迎敌,掌上之日月标志自然不易被发觉。至于外门功夫,师父发展了一套九九连环鞭,将让你往不利。”:
“这是什么东西?”毛盾颇感兴趣:“我只听过九节鞭及金环,还没听过九九连环鞭。
“自己发明,你当然没听过了。”老柴房颇为得意:“其实也差不多。是九节鞭加上金环所组成的兵刃。”
“这怎么可能,鞭是软的,金环是硬的,除非你使用两种武器。”
老柴房轻笑:“不可能的事还多得很,见了它,你自然会相信。
“那,快拿出来啊,我迫不及待。”
“不急,不急,它还在一个人的手中。”
“泄气,你准耍我吧。”
“师父要教你,岂会耍你?”老柴房目露光芒:“你进门那么久,我也该带你去见见你门下弟子了,免得你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毛盾霎时兴奋:“还有人?他是谁?哪里?武功厉不厉害?”
老柴房道:“我不是说过了,日月神教以前是天下各行各业精英所组成,他们不一定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但却是对某行业有所专精。那人叫厌铁,亦即是讨厌凡铁之精俗,他是当今天下第一把练剑好手,九九连环鞭正在他手中淬练,大概要完成了。”
“他一定很有名了?”
“老柴房摇头:“了,他默默闻,就跟师父隐身柴房一样,从不起眼,却是日月神教一员,厌铁也是这种人,几乎所有本教弟子都是这种人。”他反问:“你想这种人是何种个性?”
“大概都有神经病吧。”
“如此说,大概只对一半。”老柴房道:“在别人眼中,他们可能不正常,但在某方面来说,他们却是追求完美的艺术者,像一把剑他不练则已,若淬炼下去,绝对是个精品。”
老柴房凝视毛盾:“你要知道,武功并非人生的全部,因为你在武林,所以觉得武功之重要,但身为日月神教教主,岂能那么俗气,你该培养接受多方面陶冶,例如说茅山派,他既然能自成一派,自然对某方面抓鬼驱魂术有专精,你懂得这道理,你也很了解.若非仇恨暂时蒙蔽你心智,你会是—个精良的大天师。”
毛盾愣住了,老柴房的话,直捅他心脏,他的确被仇恨冲昏了头。
“虽然仇恨来自对方恶毒或误会,但它的确不是人生的全部。”老柴房继续说道:“我说了这些,是要你走向正确人生,学着去欣赏那些并不懂得武功,却对某种技艺有独到之人,可能的话,你还得学着去讨教他们。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义务,因为你是教主,你所碰上的门徒几乎都是学有专精之人,你要学会尊敬他们。”
“我懂啦!”
毛盾虽然嘴巴硬,其实对于尊师重道仍十分守本分,闻听师父如此教诲,他再也不敢口出狂言,这对窘涩的心头难以交代。
老柴房欣慰地摸摸他脑袋,含笑道:“走吧,希望这些话使你终身受用穷。”
拉着毛盾右手,他已射出秘洞,倒翻悬崖。
瞧及满山瑞雪,毛盾心神一畅,却也不再觉得寒冷,大概功力有所精进的结果吧。
像废墟般的小村,显得奄奄一息。
它似乎得过瘟疫,居民全搬光,只留几户人家舍不得乡土之情而留下来残喘着。
倒霉的空气让人好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