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的脸做一张人皮面具就可以了。”</p>
“那为什么不直接用‘颜’字牌？”</p>
“这次我不打算用鬼牌。”</p>
冷咏悦愕然。</p>
“那么我这就出发了。”墨含怨淡淡地道。</p>
“老师？你这就走了？”</p>
“嗯，时间很紧，只能在赶路的时候做人皮面具了。”</p>
……</p>
从借势杀死奥德华，伪装成他参加宴席，到杀死荷冰，完成暗杀。整个过程，都在墨含怨的盘算之中。</p>
他其实还准备了其他的方案，毕竟，在不使用鬼牌的情况下，无法确保一切都在预料中发展。</p>
合格的杀手，就是应该有充足的手段。</p>
“委托完成。”</p>
墨含怨收起令牌，从灵苏婉手上拿回“映”字牌和“音”字牌。</p>
她看着他，还是那副死人脸，没有得意，没有喜悦，就像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p>
至于自己刚才的夸奖……他不会压根没听见吧？</p>
真不爽。</p>
“委托完成了，那答应我的报酬呢？”灵苏婉勾了勾手指。</p>
“什么报酬？”墨含怨一愣。</p>
“不是说好的吗，你炼药的时候帮你打下手，作为报酬，你送我一件饰品。”</p>
“……”墨含怨默默地转过身，开门、外出。</p>
还在组织总部炼制药物的时候，他确实答应过灵苏婉，要给她一件漂亮的饰品来着……好在这里是荷心帝国国都，想必要买一件过得去的饰品，应该不成问题。</p>
灵苏婉嘴角上扬，叫你这么平静，不整你一下就没意思！</p>
……</p>
全城戒严。</p>
真是做了不知所谓的行为，完成了委托，不早点离开，反而还在城里逗留，现在城门关闭，人心惶惶。</p>
夜晚时候，墨含怨回来，没有买来饰品，只是在这间客栈给自己也开了一间房。</p>
对此，灵苏婉只觉得疑惑——这家伙，是打算在荷心城多留几天？</p>
也不知道他龟缩在房间里干什么。</p>
深夜，寒风凛冽。</p>
灵苏婉独自坐在客栈屋顶，看着寥寥几颗星斗，围绕着那轮弯月。</p>
就算是帝国内最繁荣的荷心城，也不可能彻夜灯火通明，视野所及之内，灯光渐渐的稀少，缺唯有一个地方是始终亮着的。</p>
那是他的房间，灯火明亮。</p>
“还没睡吗？”灵苏婉讶异自语。都认识几个月了，她知道，他是一个重视生物钟的人，向来按时入睡。</p>
他现在不睡，在干什么？</p>
她一跃而下，落在房间的阳台上，随手拉开了落地窗，发出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响亮。</p>
灵苏婉面带疑惑，走进了房间。</p>
……</p>
第二天，清晨。</p>
“我不要。”灵苏婉一脸嫌弃。</p>
墨含怨动作都僵了，他指着手上的项链，无奈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就这么拒绝了？”</p>
“我说了啊，要漂亮的。”灵苏婉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直接去买一条项链，地摊货都比这好看啊。”</p>
“那种东西，我拿不出手。”墨含怨极为无语。</p>
漂亮……地摊货……他现在拿出来的这条项链，可是用蕴灵石和银龙丝制成的，能够增幅灵修者的冥想效果，光论价值，甚至能与五品灵器相比！</p>
结果人家还嫌丑！</p>
或许是由于心中不爽，墨含怨并没有注意到，灵苏婉的眼中有着一抹复杂之色掠过。</p>
“这样，我不要什么项链了。”</p>
“哦。”</p>
“我要换你的一个约定。”</p>
“哦……什么？”墨含怨反应过来，一下眼神就变得警觉起来。</p>
“二十一天。”灵苏婉盯着他的双眼，“二十一天时间里，你只能喝我的血，每天晚上一杯。”</p>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墨含怨眉头紧皱，这个女人发的什么神经！</p>
“二十一天，只要二十一天。”灵苏婉挑衅地挑眉，“怎么，不敢答应吗？”</p>
墨含怨冷冷地道：“既然是约定，那我也有条件。二十一天时间，我遵守了约定，你就再也不要干涉我饮血。”</p>
“没问题。”</p>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