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一句，强行打断冥想，只会令灵修者受到伤害。”</p>
“……那要怎么办？”</p>
“等她醒来就行了，估计也没多久了。”</p>
……</p>
人的划分只有两种，一种是优秀，一种是拙劣。</p>
拙劣的废物，没有存在的意义。</p>
……</p>
她睁开双眼，紫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格外明亮，但其中的神采，却是相反的朦胧。</p>
“还是不够优秀……”幕莹云轻声呢喃，小手间的丝丝寒气悄然散去。</p>
“为什么要优秀？”</p>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幕莹云连忙看去，墨含怨坐在床边椅子上，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p>
“对不起，您刚才说什么？”</p>
“为什么要优秀？”</p>
“咦？我……我……因为……”幕莹云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p>
墨含怨冷着脸，也不开口，就盯这幕莹云，令后者一阵心怯。</p>
“因为……我要优秀……”</p>
这算什么答案？</p>
“谁要你优秀的？”</p>
“我……我父亲……”</p>
想起那个男人，幕莹云下意识地缩起身子，声音都小了许多，“父亲说我太拙劣了，根本不够优秀。”</p>
“所以就这么拼命地修炼，甚至不惜伤害自己？”</p>
“……”幕莹云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小脑袋。</p>
墨含怨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必要的，你已经很优秀的。”</p>
“咦？”幕莹云呆住了。</p>
“正常的孩子，你这个年龄才刚开始修炼，至少要个三四年，才能有和你一样的修为。那些比你高一个头的小孩，没准还打不过你。我可以说，你很优秀。”</p>
“我……很优秀？”</p>
“是的，很优秀。”墨含怨笑了笑，笑容和煦温暖。</p>
幕莹云呆呆地看着墨含怨，后者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晌，她才抿了抿嘴，轻轻颔首。</p>
“谢……谢谢……”</p>
很高兴。</p>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高兴。</p>
她是个孩子，从小在责罚下长大的孩子，一直以来得到的，都只有“拙劣”这一评价。</p>
“优秀”不过是谁都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两个字，但对她来说，却是一直想听到的……认同与赞许。</p>
墨含怨抬手，在女孩的额头上一弹，幕莹云吃痛抬头。</p>
“不要低下头，优秀的孩子，就该自信地抬着头。”</p>
“嗯……嗯！”女孩因为激动涨红了脸，“谢谢叔叔，我知道了！”</p>
叔叔……</p>
墨含怨还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的年龄也对得起这叫法，不过一旁的灵苏婉却是嘴角一阵抽搐。</p>
毕竟在她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鼓励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p>
八成她也会被叫成阿姨了……</p>
……</p>
夜晚。</p>
“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小孩的啊。”灵苏婉打趣道。</p>
“嗯。”墨含怨随口答应。</p>
“就是笑的太假了。”</p>
墨含怨晃了晃酒杯，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是假笑，先入为主。”</p>
“啊啊，大概吧。”灵苏婉指了指墨含怨手上的酒杯，“最后一杯，过了今晚，我就不管你了。”</p>
“嗯。”墨含怨直接将血酒一口气喝完。</p>
已经没有细细品尝的必要了，他喝了那么多天，早已厌倦了灵苏婉的血。现在值得期待的，就是幕莹云的血液了。</p>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发出明显的敲击声。</p>
灵苏婉直直地看着墨含怨饮酒的全程，现在他放下了酒杯，她也就开口了。</p>
“有什么感觉吗？”</p>
“什么？”</p>
“这二十一天以来，你有什么感觉吗？”</p>
“你指什么？”墨含怨感觉到了不对劲。</p>
灵苏婉指了指酒杯，其中还剩有一点血红的酒液。</p>
“这一杯酒里面的血液含量，只有第一天第一杯的一半不到。”</p>
墨含怨足足愣了三秒，旋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