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姐姐我,不小心太过认真了一点呢。”
一边随手将冒犯而来的触手给轻轻地用那细长的烟管给斩落在地——也不知道她这烟管是如何使出犹如利器一般的作用。
一边笑靥如花地对着太九如此说道。
悲欢挽歌在面对这些也是她第一次碰到的玩意儿时确实不由得用了些实力。
毕竟,她以前是真的没有见到过这种“武功”。
试探只有三分。
剩下的七分,她可是将这些触手当成了真正的对手来应付。
显然,她高估了这些触手。
“看样子,在你这小瞎子口中的那些【丝线】还真就是只有样子凶猛呢。”
她那隐藏在薄纱之后的满面笑容一点儿的变化都没有,缓缓地走在这些不断落地的触手群中,向着太九一步一步地慢慢接近。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太九的这些触手化的银白丝线,在被断落的时候当然会从中喷发出略显恶心的汁液来然而,就算是这些喷发而出的汁液,便是连一滴也全然无法飘落到悲欢挽歌的身上——这些汁液,她也觉得有些恶心。
就算是真的下起了雨来一般悲欢挽歌缓步走在这雨中,却没有任何一滴液体能够沾染到她这一身黑衣之上,甚至于她还能抽空将那烟嘴递到薄纱后边的樱桃小嘴上,惬意地吸了一口烟,于这“雨”中,吞云吐雾了起来。
那些被她斩落到地上的触手,倒也没有这么容易就失去了活力,放弃自我。
有些像是蚯蚓一般,纵然被截成了两半可它们依旧还是富有活力地在那边胡乱地蠕动只可惜,悲欢挽歌用她那烟管所造成宛若利器模样的斩击,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武功。
在它们那伤口处——一道极为平滑的横截面上,逐渐地开始渗透出五颜六色的痕迹来不过片刻的时间,这些五颜六色的痕迹就直接从这横截面深化到了整根断落下来的触手里边,让这些本来还富有活力的触手,至少看上去还能像是蚯蚓那般蠕动的触手没有多久就爬着爬着,越爬越慢、越爬越小、甚至是越爬越细到最后,干脆就彻底不再动弹,甚至更是直接枯萎收缩了起来。
不再需要什么高深的眼力,就算是那些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只要他们能够定睛一看也不难看到这些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的“丝线”,它们此时的模样。
伪装被悲欢挽歌完全地撕开了。
然后,这些不再具有视觉欺骗性的触手,就这么平静地开始回归到了它们的本质——真正一根又一根的银白丝线换言之也就是太九那丝玉诀的内力,无声无息地逸散在了这天地之间而没有被太九给收回来。
这内力没被太九收回来并不是因为他收不回来。
事实上,恰巧相反。
早在悲欢挽歌动手将那些触手斩落之际,太九他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之后,立马就将那些有着横截面伤口的“丝线”给放弃了,要知道这些丝线或者说是触手,实际上可是由他的丹田处所酝酿出来的内力凝化而成的,若是被那毒气给顺藤摸瓜摸到了他这丹田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所以太九也是当机立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但他这也就只是防止局面进一步恶化罢了,从根本性而言,并不能阻止悲欢挽歌这一步又一步地向他笑吟吟地走来。
感知着悲欢挽歌这不断地接近,太九在脑海中反复思虑着脱身的方法但就目前两方的实力比对,他也只能摇头苦笑了一下。
就算只是按照悲欢挽歌现今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去想她是否还留了手在这棋局之上,竟是连一目半子的胜算都没有。
然而,纵然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可太九却依旧没有坐以待毙的想法。
只见他的指尖还是那般有条不紊地细致拉动着银白丝线——不过,说实在的,当丝玉诀成功晋升到了灵动之境后,引线指在他这心神上的消耗就难免有些维持不住了,短时间内他还是可以硬撑下来,可只要时间一旦拉长到某个界限,恐怕他这十根手指会率先“罢工”不干了。
当然了,这些他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