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连太九自己都没有发现。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有着一股子源头不得而知的疯狂劲儿。
然而,怕是得等到他能够彻底抛弃自己的理智,身心开始接受甚至是开始享受时,他才能真正直视自己的这股疯狂。
而现在,只不过是他这理智之线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波动罢了。
距离疯狂之境,还遥远得很。
他口中念叨着饮鸩止渴,指尖却是一点儿的含糊都没有,控制着小枫将他给推到了那对石钟乳的下边,接着他竟是直接就在这石钟乳的底下,张开了嘴来让这些不停滴落下来的水滴,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口中。
那近乎可忽略不计的喉头也正上下快速移动着,太九正“咕咚”“咕咚”地喝着这一滴又一滴的钟乳之水。
过了良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这充足的钟乳之水,让太九不再有了饥渴之感他那理智也可算是摆脱了那些许的波动,重新占据了脑海中的高地。
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甩了甩头将脸上剩余的钟乳之水给甩掉,也直到了这个时候,太九可算是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异状——不过,事实上他却不是直接就发现自己脸上的那一点印记,而是连带着自己丹田内力的变化才发现的。
在他这丹田之中,本就是充满了已经异变了的丝玉诀内力而此刻,当他喝了不知多少的钟乳之水后,这丹田里边的那些异变后的内力,竟是又开始有了极彩的颜色!
这些五颜六色若是被那断魂馆中的杀手们给看到了,怕是会被他们给错认成悲欢挽歌!
不错,这些极彩的颜色正是悲欢挽歌标志性的烟雾之色。
而太九顺着这些极彩的内力在自己的各大经脉中回溯反推,到最后他方才赫然发现这些极彩的内力源头竟是在自己这额头上!
到了这会儿,他才总算是发现了那被悲欢挽歌留在他脸上的印记。
“这印记”
他脸色甚是难看,想了一会后还是抬起手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这额头摸倒是没有被他摸出什么来,既无凹陷也无凸起,跟他这脸上其他地方的皮肤并无两样。
“那钟乳之水”
耳中又听着那还在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接连不断地滴着水滴的石钟乳,他低下头来深思熟虑了起来。
“这是经由这入口之后的钟乳之水,量变引起质变么”
毕竟在这之前,太九根本就没有在他这丹田之中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和异变——能够触手化的内力在某种程度上,对太九而言已经内化而不再是所谓“异变”了。
便是在喝了一滴这钟乳之水后,他体内的这些行径着各大经脉的内力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他这额头上的印记同样像是未被激活一般,而没有将他的这些内力给“染色”。
直到他彻底放开了心神,很是大口地喝了不知多少这钟乳之水后额头上的这印记才宛若是被激活,开始工作了起来——将那些行径到这脑门之上的内力给染成了极彩的颜色,再任由它们循环回丹田之中,如此周而复始。
一个大周天、两个大周天、三个大周天等到太九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的这些内力的颜色早就已经变得近乎是从本源开始就那般极彩了。
“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