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首习彦擎身着一袭中山装,与华夏国几大部长共聚一堂,古朴的圆桌上摆放着不多不少八个紫砂茶杯,杯中还在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习彦擎用粗糙的指尖在茶杯的边缘来回摩挲,笑眯眯地说道:“邵部长,我听闻近来龙郡新开了一家玄天学院,是方家二公子的手笔,你对学院了解多少啊?”
被习国首点名的邵部长露出了一个稍显僵硬的笑容,目光在场中来回扫视,迟疑许久才开口应道:“国首,这个玄天学院说实话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不过关于它的话题一直都是近来的热点,所以我这里也有一些小道消息,可以说出来与各位分享一二。”
“玄天学院以灵能修行为噱头,加上学院的硬件设施在国内达到了数一数二的水平,按理说应该是非常受欢迎的,然而从近来的报道看却与预想的情况完全不同。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一边倒的抨击玄天学院,就连网络上的舆论场也不例外,有的人认为玄天学院是方家为了壮大自己的一招棋,很可能会造成社会的动荡;有的人认为玄天学院只不过是徒有虚表的骗钱学院,修行界从来都不会对世俗界大开方便之门,不可能会有专门面向普通人的灵能学院;还有的人挖出了多年前华夏灵能学院夭折的历史,认为在国内不适合开办灵能学院,想要学习灵能,还不如去国外学习魔法、魔战技、斗气之类的。”
习彦擎呵呵一笑,转而向邵部长左侧坐着的人问道:“李部长,听了发展战略部邵部长的发言,你们教育部有什么看法没有?”
今年不过四十五岁的李部长已然是满头白发,一对黑眼圈配上他白皙的皮肤就像是憨厚可掬的熊猫一样。被习彦擎点名的李部长瞬间就挺直了胸膛,一脸严肃地说道:“国首,我认为我们是不是该在国家层面对玄天学院表示一下支持?上上届的国家领导层过于保守,因为探索路上一些无可避免的意外就关停了华夏灵能学院,这使得我们国家在灵能教育普及的路上始终没有迈出真正的一步,就像当年清朝的闭关锁国使我们国家从天朝上国几度沦落到亡国的边缘,想要进步就不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即使在如此自由开明的今天,不说其他领域,单就我所管辖的教育领域来说,苏家渗透进来的力量有多深还要我来提醒各位吗?要不是人家给我留了一个面子,我这教育部长早就被架空了!”
“老李啊,既然你都知道人家是给你在留面子,你现在要公然支持玄天学院那不就是跟苏家撕破脸皮了吗?到时候人家真的架空你,你还能做些什么?”李部长对面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反驳了他。
李部长大手一拍,腾地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怒骂道:“姓谢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各大家族暗中的勾当,当初定下规矩,国务院领导岗位不得由修行界之人担任,为的不就是维持世俗界与修行界之间的平衡?你现在来当大家族的舔狗,我看你这财政部长倒不如说是各大家族的财务总管算了!”
“我说李廷之,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点就燃啊?也就广成他能够忍辱负重,换作别个人你骂骂试试?我们都知道你对现在的教育局势非常不满,可是我们谁又是满意的呢?广成和各大家族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大家都心中有数,李廷之你也不要借题发挥了!国首召集我们七个人过来是商量事情的,不是来吵架的!”身穿军装的国防部长马虓两眼一瞪,顿时便用汹涌的气势将李廷之的气场压了下来。
李廷之悻悻地坐了下来,嘟囔着嘴说道:“对不起了老谢,我就这烂脾气,你也习惯了,别生气了啊!”
宣传部长赵佑之招招手打了个圆场,笑着道:“好了好了,话说开就行了。我这里有个最新消息,估计大家都会感兴趣。有没有人想听的?”
马虓斜眼一瞟,阴恻恻道:“老赵,你知道为什么国首刚才不问你而是先问老邵吗?”
国首习彦擎微笑地看着在场所有人,附和道:“佑之,我对马虓的问题也非常感兴趣,你能回答一下吗?”
赵佑之脸上笑容一僵,额头瞬间就渗出了一层细汗,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国首你听我解释……我……我这……国首您也知道,现在的媒体……都……都向资本看齐,那穆家在这方面很肯下资本,我们宣传部的号令在那些媒体的眼里还不如穆家随口的一句话,所以……所以……是我无能,还请国首责罚!”
“佑之,你不要将事情绝对化,我们现在的媒体确实存在着向资本看齐的不良风气,但这也是与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到位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在将责任抛给别人之前,先反思自己的过错。我可以肯定的说,即使在当下不良风气的笼罩下,我们依然有许多坚守初心的宣传工作者,佑之你还要多花心思将人才挖掘出来,不要怕麻烦,事情总是要去解决的。”习彦擎对赵佑之说出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随后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说的最新消息是什么?”
赵佑之感激地看了习彦擎一眼,恭敬地说:“就在一个小时前,玄天学院的院长方鼎天亲手在学院的铭牌下面又挂上了一个牌匾,牌匾上写了四个大字:废材学院!”
马虓两眼一瞪,惊呼道:“什么?老赵你再说一遍?”。
赵佑之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方鼎天为玄天学院又挂上了一个牌匾,牌匾上写了四个大字,废,材,学,院!”
习彦擎眼中精光一现,意味深长地说道:“废,材,学,院。废材,学院。废材学院。呵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