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进东大一院，要不是通过盛贤体现获知心外招聘信息，程鸢估计自己也没那么好的运气，面试成功。</p>
从ONEPAPER离职后，程鸢曾经在多家网站上投递简历，投递对象几乎都是国内的大学附属医院，也接到过面试通知，但一比近百的报录比最终让她望而却步。</p>
一比近百什么概念？</p>
将近一百个人里，录取一个人，而且这些人，几乎人人都是双一流大学的硕士。</p>
所以对东大一院的工作，程鸢一直倍感珍惜。</p>
对陆霆川更是，如果没有他，自己根本不会得到这份如此满意的工作。</p>
只是，如果与陆霆川只是单纯的领导与下属的关系，一切都好说，但里面掺杂了感情的成分，让程鸢不安的同时，也对这份工作保有警惕。</p>
既然宋思沐五一只有五号放假，程鸢也能安安心心回复陆霆川了。</p>
消息刚发送，陆霆川就甩过来一个链接。</p>
程鸢点进去。</p>
发现是一张地图，上面标着的地点，是位于东江北处的一作小岛。</p>
名叫绿岛。</p>
这个地方程鸢很耳熟，明面上是东江度假旅游的好去处，实际是资本家和政客们的温柔乡。</p>
所谓大力扶植的绿岛度假旅游项目，其实是上层人士给自己建的后花园。</p>
这种地方，是程鸢这种没身份的人真正“无法企及”的风景。</p>
下班后，陆霆川发来消息，说晚上加塞一台手术，让她自己先吃饭，然后把行李收拾好，明天早上一早出发。</p>
程鸢本不想问，但犹豫之下还是问了一句：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p>
发完之后，程鸢觉得特别矫情，赶紧撤回，但陆霆川那边已然发来回复：很晚，别等我。</p>
陆霆川说很晚，至少是程鸢平时睡觉的点儿往后了。</p>
程鸢突然觉得，撤回消息太画蛇添足。</p>
还好陆霆川没有吐槽她什么，否则程鸢此刻，一定找个地缝溜进去。</p>
回到家，程鸢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动手收拾行李。</p>
索性带的东西不多，程鸢只用一个小行李箱就搞定，起身抹把额头上的汗。</p>
床上的手机突然传来滴滴声，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p>
程鸢绕过行李箱，点开屏幕。</p>
发信人是很久没有消息的盛贤。</p>
“盛贤哥？”程鸢喃喃。</p>
盛贤那头发信息说：十万火急，你房子找到没？</p>
程鸢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p>
她涩涩地发：没。</p>
盛贤：大房东回来了，你赶紧想想办法。</p>
程鸢：好，我马上找房子。</p>
盛贤：也不用那么着急，就是……如果有人敲你门，你就说房子是你在网上看到租赁消息，通过中介租的，千万别提我。</p>
程鸢有点担心：是不是ONEPARPER经营不善，你躲债呢？</p>
除此之外，程鸢想不到任何盛贤躲着不发声的理由。</p>
作为一家从事“科研服务”的小私企，财务不稳定，资金链断裂是常事。</p>
程鸢在ONEPARPER的那一年，程鸢经历过好几次公司差点儿倒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