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论如何，还是不能说。
箫瑶看着杨昊咳嗽，动于衷。
过了一会说:“行了，别装了。”
杨昊的咳嗽戛然而止。很快发现不该听箫瑶的命令，又多咳嗽了几声。
箫瑶见杨昊不打算开口，转身离开，经过杨昊时沉声说:“你不说，我也能查出实情。”
杨昊鼻子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听着箫瑶离去的脚步声，突然开口说:“不要让你妈知道…”
箫瑶脚步一滞，转身看向杨昊，沉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妈？怕她不给你们养老送终吗？
这五十多年，你们把我妈呼来喝去，当牛做马的使，还不够吗？
当年你们是偷的，还是抢的，把我妈留在你们家的？
你们剥夺了她享受亲生父母的疼爱，把她囚禁在你们的身边，就是为了折磨她吗？”
“我没有囚禁她，也没有折磨她……”杨昊辩驳。
“你没有囚禁她的身体，但是你囚禁了她的精神，囚禁了她的心。你们泯灭了她的自我，让她为你们而活着。这比囚禁了她的身体更可恶，更恶毒！”
杨昊没想到箫瑶有一天会如此对她讲话，拿出对杨玉兰说话的语气说:“你胡说八道，我们养活了她，没有我们，就没有她的现在，也没有你……”
箫瑶从小看惯了他们的这种强词夺理，不想跟他理论，再一次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你为什么养了她？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我不知道，想知道你去问你外婆。”杨昊推脱道。
箫瑶气极反笑，然后说:“好，我就去问梁胜男。你别后悔。”话落，箫瑶抬腿就走。
杨昊本想用已经法正常交流的梁胜男抵挡一下，没想到箫瑶真要去问，这样不免会被杨玉兰知道。
如果杨玉兰知道后，撂了挑子，谁来照顾梁胜男？自己的身体也老得快不能用了，谁来照顾自己？
而且这里的医药费花销，他打听过了，一天得十几万。如果靠自己的那点离休金，几天就被掏空了。
所以他只想保持原状，不想有新的变故。
杨昊本能地追上去拉住箫瑶的衣服说:“你等等，让我想一想……”
箫瑶停下脚步，同时推开杨昊的手臂，定睛看着他，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杨昊假咳了几声说:“瑶瑶啊，你看看我都老成这样了，没多久的活头了，你就行行好，别折磨我这把老骨头了……”
箫瑶觉得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有被叫得如此难听过。看着他倚老卖老的样子说:“你是老的不成样子了，可我妈还年轻，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妈为自己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