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信仰是可以随意丢弃的,那拿它取一个人的性命,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在心里质问自己,暗夜女神的死,他要承担几分责任。
他同时也逼迫自己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该如何在官场生存下去,以什么样的身份、心态生存下去?顾归琛扪心自问,不是个追求享乐的人。现在他拥有的一切,他说丢就能丢。
直到天边有了一抹朝阳,他才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来。他决定,要保护好金霁月,那是他信仰的一部分。与此同时,他得还暗夜女神一份人情,不会索她的命。前提是,她不干涉自己猎杀其他黑光者。如果她一定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他也不会手软。
至于助理一事,顾归琛决定,让她在自己身边。一是她能保护金霁月,二是她也算是他深爱过的人。如果她能安分呆在自己身边,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倒不是说让她弥补什么,他顾归琛爱的人,他会对她好。
这样一想,顾归琛就释然了。他不会承认,这样弯弯绕绕的思考,为的就是最后一个结论——他顾归琛爱的人,他会对她好。
第二天一早,侯云洲就过来了。顾归琛把他迎了进来。侯云洲:“诶,顾老弟,昨儿周五啊,我没来,你一个人吃的饭?”
顾归琛没打算把自己和林星的事儿跟他说,一是俩人关系不稳定,二是他们之间的事复杂,还涉及军事机密,所以暂且不说吧。
顾归琛:“来了个朋友,自己下的厨。”
侯云洲拿了瓶水,喝了一大口:“哪个朋友啊?”
顾归琛:“哦你不认识,就单位上的。”
侯云洲也没多问,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顾老弟,现在小孩儿好会玩儿啊,比我们那时候真是大胆多了。”
顾归琛:“你指的是···”
侯云洲老脸一红:“我就随口一说。诶,今儿周六诺琪喊我打球,你一起去?”
顾归琛:“不了,我还有事。”
侯云洲走后,顾归琛给林星发了讯息:“我们聊聊。”
林星:“在哪儿聊?酒店?”
顾归琛:“学校旁边随便找家咖啡厅吧,聊完我们一起去看看金霁月,好久没见她了。”
林星:“好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到了咖啡厅。顾归琛皱眉看着林星:“你不是说,你不是光者吗?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林星挠了挠头:“啊···这个是骗你的。本来想当个卧底,潜伏在你身边,昨天一下子没把握好火候,弄巧成拙了。现在将计就计吧,也不瞒你了。林星这具躯体光脉已经觉醒了。所以,我的力量可以发挥百分之六十。”
顾归琛:“希望你可以一直像这样坦诚。”
林星:“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像打牌一样,我亮牌打,也不会输给你。”
顾归琛扬了扬眉:“是吗?进去说。”
林星和顾归琛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了。顾归琛开门见山地说:“林星,我希望你能辞掉暗联主席的职位,和我在一起,做顾太太。“
听了这话,她扬起眉毛:“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你这话说得是不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