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折！”
羽晏的声音如同魔法咒语一般，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在一瞬间所有的感情全部消失，全都变得有些木讷。
“好！”王妈妈点头答应。
羽晏苦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张静妤，“原本是两人换童大哥，现在我要求打五折。我一人换！”
“好！”
一瞬间，张静妤和童虎似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消失了。这种消失并不是完全看不见他们，而是他们两人已经完全不能在人的脑中留下任何印象。
看到他们时，注意力根本不能集中在他们身上，而一转头只要目光从他们身上一移开，就完全将他们忘记了。
一个白衣男子走过来，提着羽晏的胳膊往旁边走去。
王妈妈此时神态已经完全恢复，她对着洞内说道：“你们只要在洞里，我们就不会做任何事情。否则别怪我们开枪了。”
张静妤和童虎此时还没有发现异常。
童虎作为交易的主体受到的影响有所不同，他依旧能看到张静妤，可不过张静妤没被换走却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要羽晏一人换自己。
而真正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就是张静妤了。她不理解为什么刚才明明说用两人换童虎，可到后面羽晏自己一人就将童虎换回来了。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表现出不对。
“童大哥！”
“首长怎么能用自己来换我呢！”童虎一巴掌甩到自己脸上，“都怪自己没用，被抓了。当时就应该直接自杀。这样就不会然让首长被抓了！”
“童大哥。羽晏有命令。”
童虎一听连忙问道：“首长什么命令。”
“要你带我回实验室继续做试验！”
“这能行吗？我们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到不了实验室！”
张静妤看了一眼洞内的白一和白二，“童大哥，你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童虎仔细看来看，渐渐发现了一些有问题的地方，“他们两个怎么都不看我们？到现在为止他们两个似乎都看不到。”
张静妤心中渐渐有了些想法，毕竟是天才少女，思想并没有那么禁锢。
她缓缓站起来，慢慢地走向了白一和白二。
可当她走到白一面前时，白一竟然非常自然的将头看向了另外的方向。张静妤再次转到他的面前，白一还是一样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一连几次，白一都很自然的躲开了张静妤。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张静妤再来到白二面前时，也是同样的情况。
童虎满脸的震惊，“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静妤道：“羽晏之前说过，等你回来了。我们直接去实验室。不会有人拦我们。我想他是知道会有这个情况发生的。”
“特异功能！”童虎早就清楚，羽晏能获得二级警卫待遇，应该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此时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张静妤眼睛一亮，“走！我们去实验室。”
张静妤和童虎缓缓走出防空洞。防空洞门口有两个人在守着，可当她俩一出来，那两个看守竟然奇迹般地移开了目光。
张静妤和童虎就这么没有任何阻拦地出来了。一路上那些看守和穿着白衣服的人只要和他们相遇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将目光移开。
有些沙子入眼啊，有些低头系鞋带、有些低头点烟，后又被一口浓烟醺到了眼角……反正各种理由层出不穷，就是看不到张静妤和童虎二人。
两人一路非常顺利的回到了实验室。
天已经蒙蒙亮，羽晏被带到了一间房间。
房间中心有一张不大的桌椅，而内其它位置堆满了打扫用的各种工具。
“这是你平时工作休息的地方吧！”羽晏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窗外。
天已经蒙蒙亮了，今天下午三点五十分左右世界就要毁灭了。这是羽晏看着自己打折技能的倒计时推算出来的。他此时不知道张静妤能不能按时将实验完成。
“你就在这里安静的休息就好了。”王妈妈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将门关好，一人和羽晏待在屋内。
羽晏看着站在窗口的老女人，说道：“你不是这个王妈妈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王妈妈笑着转头看向羽晏，“你应该不认识我，怎么就说我不是王妈妈呢？”
羽晏瞟了一眼窗外，“从我们遇到袭击时，就处处透露出古怪。那些工作人员本身应该就是军人。可他们这时候哪有一点军人的模样。我想他们应该是被控制了吧！”
王妈妈不置可否，只是饶有兴趣地听着。
“现在回想之前张静妤老师的死亡，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原因。而制作假监控应该对你们来说并不困难。”
王妈妈微微笑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还有什么想法都说一下。”
羽晏微微停顿，“我在想，你们既然那么大本事，为什么不直接控制我们？难道说你们有什么限制吗？”羽晏的忽然灵光一闪，“你们应该是想阻止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我……可是”羽晏抬起头看向这个老女人，“可你没有杀我！”
其实羽晏已经想到了，不光没有杀自己，而且他们也没有杀张静妤。他们只是陷害她让她被控制起来而已。一直到此时，他们都没有做出任何要杀张静妤和自己的行为。
“难道你们不能杀我吗？”
王妈妈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杀你。”
羽晏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妈妈，“你是控制了这个肉体，而且你比那些人的级别应该更加高。因为他们的动作有时还是不怎么协调。”
“你的想象很丰富。”王妈妈哈哈大笑起来，“你应该是科幻故事看多了。”
“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羽晏一指桌上的呈梅花形的六个水滴。“这是什么？”
王妈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桌上，“水啊！有什么问题。”
“冰镇饮料放在桌上，水蒸气凝结在冰饮料瓶表面然后落到桌子上。再加上瓶子底部的机构就会留下这梅花形的水渍。”羽晏指了一下旁边垃圾桶内的一个饮料瓶道；“中国大妈是绝对不会喝这种含糖量高的碳酸饮料的。”
羽晏盯着王妈妈的眼睛，“我在想你究竟是谁？”
“想吃早饭吗？”王妈妈突然转移了话题，“炸油饼和豆腐脑挺不的。或者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一缕阳光射入房间，将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
看着羽晏享受着阳光的照耀，王妈妈突然来了一句，“好好享受这缕阳光吧！”
羽晏一愣，难道她知道今天是世界末日？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王妈妈打开门，门口已经放上了两人份的早餐。可这什么时候放的。看着两人份炸油饼和豆腐脑，距离刚才她说想吃也不过不到一分钟吧，怎么那么快就准备好了。
“吃吧！”王妈妈笑着说道，然后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就在她吃了两口后，她的动作越来越慢，然后表情变得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