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被胖老头带进了厨房。
厨房的冰箱很大,存放了不少的肉类,按胖老头的说法,这一冰箱的肉也就是吃一天的,毕竟余家宗的弟子人数不少。
而像蔬菜一类的食材,则是直接到厨房小院后面的菜地里摘,自给自足。
李夕有些不明白胖老头的介绍。
主要是,此时的胖老头太像一个导游,事无巨细的向李夕介绍着余家宗。
这让李夕产生一种感觉,似乎是要长期居住在这里。
为此,他特意的婉转的对胖老头说道:“四爷,我和小芬这次回来,就只请了两天的假,要不然您还是跟我说说,松林县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吧。”
胖老头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就是着急,别看我们松林县是个小地方,那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两天时间肯定不够,依我看啊,你们还是辞职吧。”
听到这话,李夕更进一步的肯定了胖老头是要他长期留下。
这可不是李夕所想的。
但盛情难却,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能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余小芬。
余小芬这时候还在冰箱里挑晚餐的食材。
“四爷,我今晚要吃烤羊肉,你让弟子好好考,多撒些孜然。”
胖老头笑着,“行行行,就知道你这死丫头喜欢吃羊肉,四爷我今天亲自下厨。”
“这么好,多谢四爷。”余小芬高兴。
李夕一脸无奈。
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到了晚饭点,李夕和余小芬果然是吃上了烤肉。
对于肉香肉味,李夕深有满足感,但心里还是没着没落,因为直至此时,余小芬也丝毫没有要回岭兰的意思。
李夕凑到余小芬身旁,“喂,小芬,您不会是真打算辞职,不回岭兰了吧?”
余小芬诧异,“你这话怎么说的?”
李夕道:“你没看那个四爷的安排吗,这分明就是不打算让我们离开了。”
余小芬不以为然,“四爷打不打算,与我们何干,反正等你的名字被写进我余家宗的宗谱之后,咱们就走,谁也拦不住咱。”
李夕尴尬,随后用着怪气的语调说道:“师姐,这是您家,您在家里放肆,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可我必须是客人啊,你总得让我不失礼节才好。”
余小芬一听这话,不高兴道:“李夕,没想到你也是个虚伪的人。”
李夕顿了顿。
余小芬继续说:“你该咋地就咋地,没必要客套,再说了,等你名字写进宗谱,你也就是余家宗的人,不是客人,想放肆就能放肆。”
“除非,你真把自己当扫地弟子了。”
余小芬补充一句。
李夕当然没有把自己当扫地弟子,事实上,包括小老头和胖老头在内,根本没有人把李夕视为扫地弟子。
李夕与小老头一战虽是败了,但其实力的展现已经在余家宗内传开,弟子们即便对李夕还有些不爽的看法,却也必须承认李夕的实力远在其他弟子之上。
换句话说,李夕若只是个扫地弟子,那余家宗其他弟子都得退居到扫地弟子之后。
余小芬啃上一块羊腿肉之后,又说:“总之,你别太拘谨,我们余家宗没那么多规矩,我们这的人也都很直白,你想走就走,不用讲究什么礼节。”
李夕心想,或许也只能是入乡随俗,随了余小芬的性子。
……
此时在另一边,余家宗的几名长老已经集合。
象棋,围棋,再配上一壶茶水。
夜幕之下,老人的饭后活动不少。
但今日,他们显然不是为饭后活动而来。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叫李夕的小子,真是逸风的弟子?”一名老人惊讶的发问。
小老头端起茶水,饮上一口。
“这还能有假吗?当年我与逸风一战,他的内力和招法,我再熟悉不过。”
胖老头感慨,“真没想到,这都多少年没有逸风的消息了,现在,逸风的弟子居然找上门。”
“他该不会是故意来踢馆的吧?”有老人发问。
小老头摆摆手,“老六,你别一惊一乍,这小子肯定不是来踢馆的,甚至,我不认为他知道我们与他师父逸风之间的恩怨。”
被叫做老六的老人道:“那就好,要是逸风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我们余家宗的平静日子,可就到头了。”
“怕什么!”小老头说:“难不成他逸风还能血洗我们余家宗不成。”
胖老头道:“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没必要担心的太多,我是比较喜欢李夕这孩子,他的身上,有一种现在那些年轻武者所没有的气质。”
小老头白了胖老头一眼:“什么狗屁气质,不就是虚伪吗?不就是咬文嚼字吗?张口闭口就前辈长前辈短,听得耳根子都不舒服。”
胖老头无奈,“大哥啊,人家那是有礼貌,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虚伪。”
小老头歪过头,“反正我这糟老头不想讲礼貌,或者说,他要是真有礼貌,那他就该从头到尾跪着跟我们说话。”
胖老头“呵呵”一笑,“您这说法,就有太有礼貌了。”
边上另一个老人开口:“行了,大哥,老四,你们还是想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办吧,既然那个李夕是逸风的弟子,我们怎么能把他的名字写进宗谱?”
这个问题抛出,几位老人的沉默了。
小老头其实也是后知后觉。
原本他觉得,让逸风的弟子做余家宗的扫地弟子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可这事情细想起来,着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