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存在?是要拆迁了吧。”我苦笑一声。
这黑铁寨这么大的地方如果拆迁,那补贴下来,岂不是人人百万富翁了。
而这黑黝大汉,谈起要离开这黑铁寨的时候,却是满脸苦笑。
“唉,这寨子位置偏僻,哪有什么开发商要来拆迁啊…”黑黝大汉苦笑着向我指着周围的铁匠道:“你看,这些人最年轻的都已经有四十岁了,年轻的孩子都被送到城里打工,就是因为…唉,不说也罢。”
我眉头微皱,这大汉说话说一半是啥意思。
“老哥我叫段黑,你今晚就在我房里过一夜,再赶明早的大巴走吧。”段黑道。
“行吧。”我苦笑一声,看来这寨子里藏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段黑却不愿意告诉我。
不止如此,这寨子里没有一个年轻人,甚至没有一个年幼的孩童。
跟着段黑去到他的茅草房,这里的设施很朴实老旧,他划了根火柴,点燃了煤油灯。
随后关了窗,锁紧了门。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茅草房有什么锁住的必要。
“你今晚早些休息,午夜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千万不要发出响动。”段黑说完,便吹响了从床边拿起的木笛,他的旋律抑扬顿挫,我甚至能够从他的弦乐听出他的情绪,他想要告诉听见这笛声的人的消息。
我挑了挑眉,实在没想到这犹如钢铁般坚硬强壮的男子,竟然能够吹奏出如此优美的笛音。
“关灯,睡觉,记住晚上千万不要发出声音。”段黑说完,我顺便熄灭了煤油灯。
“为什么不能发出声音?”我不懂就问。
“你只待一晚,不需要思考这么多。”段黑简短且干练。
躺在铺在地上的草席上,我裹紧了自己的衣服,这茅草房是真的不抗冻啊。
正当我想要向段黑讨一床被子的时,我发觉了不对劲。
外面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在这种村庄里并不奇怪,但是外面却没有任何的虫鸣。
甚至连最容易在野外听到的蟋蟀声都没有,这地方…就犹如深埋地底的棺材,感觉不到任何外界的幻境,听到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我强忍着开口询问的欲望,慢慢靠近窗户,随后想要打开这被盖下来的茅草窗,只打开一个小空隙,让我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色。
可正当我的碰到这窗户,想要抬起时,一只巨大的有力的将我的嘴捂住,然后将往后拖拽。
“别看,别说,如果你不想死,这就是我对你的忠告。”段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吼道。
我皱着眉,虽然心抵触,但我并不想反抗,因为段黑如此警告我,我还依旧要去做,显然是我坏了规矩。
只不过我心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想要探究段黑为什么让我不能发出声音的真相。
而且段黑的话,甚至牵扯到生死。
就这样段黑将我的嘴捂了一晚上,知道一声鸡鸣,他才将我放开。
“段老哥,这里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在他放开我的一瞬间,我便向他问道。
段黑看了我一眼,眼显然充满了厌烦。
“滚,滚出黑铁寨。”段黑低吼,眼充满了愤怒。
我愣住,但架不住段黑的动作,我只能被无奈赶出了黑铁寨。
不是我打不过段黑,而是没有必要产生冲突,并且不管我怎么解释,这段黑都不愿意听,这我可没办法啊。
“嘿嘿,小子走吧,这寨子你就别回来了。”坐在门口的老大爷见到我被段黑赶出来,嘿嘿笑了两声。
我无奈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摸了一百递给他:“老大爷,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晚上这黑铁寨不能说话?而且你们寨子即将搬迁的真实情况吧。”
大爷摆摆:“少了。”
我苦笑,这次出行我并没有带很多现金,将兜里零零散散的钱都交给这位大爷,他才满意的给我解释了起来。
大爷先是告诉了我,关于黑铁寨的由来。
在明朝末年,那时战乱不断,黑铁寨岌岌可危,所以寨里的人便开始学习打磨铁器,制造护甲来对抗围剿他们的官兵。
最终黑铁寨守下来了,他们也传承了锻造铁器的本事。
这几百年下来,寨子里平安无事,但直到最近十年内,寨子里出现了怪事。
每到夜晚,便会出现呼啸的风声,这风声仿佛能够听到声音,只要是听到了声音,就会收割掉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