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怒声咆哮:“铁蝴蝶,当年我是曾经被你打败,但那又怎样?这都多少年了,败了一次,难道就会一辈子都败?”
“那可不见得!”铁蝴蝶接口道:“我现在是尊级中位的修为,我听人说,你现在只是尊级初位。虽然一个小级的差距并不足以决定胜负,但所谓‘柔能克刚’,我的‘蝴蝶小刀’,走的是轻灵的路子,你的黑拳,却只能像蛮牛一样猛捶猛砸,咱们如果再次交手,你像上次那样失败的可能性大得很!石虎,哼哼,你敢不敢再跟我比一次?”
石虎大吼:“比就比,有什么敢不敢的!”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铁蝴蝶冷笑一声,抬手打出一张藤网,将身前的那箱金币移到后边去,然后一边慢慢后退一边道:“干巴巴地打来打去也没什么意思,咱们加个彩头吧:你如果再一次败在我的手下,你们雾灵堡就向我投降!石虎,你敢不敢加这个彩头?”
石虎尚未答话,灰老鼠焦俊却叫了起来:“老虎,不能上她的当!你还没看出来吗,她这分明就是激将法!”
旁边其他雾灵堡的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石虎醒悟了过来,“哈哈”笑道:“铁蝴蝶,你现在行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懂得使激将法了!我黑老虎又岂会上当!”
铁蝴蝶冷笑:“是激将法怎样?你看出来又怎样?我敢于使出比武的激将法,而你却不敢与我比,你的那些部属不敢让你与我比,那说明什么?说明你自认为不是我的对手!说明你的那些部属也认为你不是我的对手!”
石虎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灰老鼠又叫了起来:“这又是一个激将法!她分明是没有办法将被咱们俘虏的那些人救出去,想进攻咱们又没有那个实力,才一次又一次的用这种激将法!老虎,你可要把握住:只要你同意和她比武,那就是上当了!”
旁边雾灵堡的那些人又再一次纷纷附和。
铁蝴蝶却没有因“激将法”再次被识破而沮丧,反而是淡淡一笑,道:“如果你们非要说这是激将法的话,那就算是吧。不过你们想想,我用这激将法,难道不是为你们好、为我们大家好吗?黑水寨、雾灵堡双方合则两利、分则两亡,恐怕大家都能意识到吧?”
“既然你我双方都不愿服低做小,不肯屈从对方,”铁蝴蝶继续道:“那由我和石虎以比武定高低,不就是一个最为简便易行的办法吗?你们凭良心说说,这样做是不是对大家都有好处?”
她的这话确实有理之极,不但项前认为是这样,灰老鼠等人显然也认为是这样,因此都接不上话来,寨墙上下鸦雀无声。
铁蝴蝶悠悠一声长叹,道:“石虎,我羡慕你啊!羡慕你有这样的好部属、好兄弟!他们明明知道由你我比武定高低,然后黑水、雾灵合二为一是一条很好的出路,却偏偏反对,他们完全是为了你,他们是怕你再一次的比武失败、丢人现眼啊!”
灰老鼠又大叫:“老虎,记住我刚才的话,别上当,别上当!”
铁蝴蝶丝毫不理灰老鼠的叫嚷,继续说下去:“你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到梁都求学,一起毕业,一起去历练,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因为一场比武,被别人一起哄,你就能翻脸!哼哼,当年你就小肚鸡肠地起誓‘不胜过我就决不成亲’,现在你已经成亲了,有了老婆了,如果再被我打败,会不会在这寨墙上一头撞死?灰老鼠他们不敢让你跟我比,大概怕的就是这个吧!”
“但是,石虎,”铁蝴蝶不待寨墙上的石虎、灰老鼠等插话,又接着道:“你的这些部属、兄弟一心一意地为你着想,为你好,难道你就不能为他们想一想,就不能抛开你自己的那点小面子,为他们将来的出路想一想?”
“厉害!这铁蝴蝶实在是太厉害了!”项前忍不住心中暗叫。
有了她这一番话之后,石虎即使明知道是激将法,恐怕也得眼睁睁地跳下去。
“你……我……”石虎现在当真是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急躁欲狂,仅以左臂抱着乔茜,右拳裹着一层黑气,在寨墙上“砰砰”猛砸,直砸得寨墙石屑粉飞,但却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灰老鼠急叫:“铁蝴蝶,你这全都是胡说,是胡说八道!两家合并,哪有这么容易的!双方各自那么多人,简简单单的一场比武,岂能使大家互相之间心服口服!”
项前却觉得有机可乘,乘着灰老鼠大叫吸引了其他人注意的时候,也冲着石虎低声急叫:“答应和他比,我有办法让你一定能胜!”
“只是答应还不够,”项前心思急转着,继续道:“要在气势上胜过她,嗯,你就向她说,比武败了的,要做对方的奴隶!”
石虎转眼向他望过来,目光之中既有暴躁愤怒,又有无奈与疑惑。
“他奶奶的,”项前唯恐他不相信,错过了眼前这个稍纵即逝的好机会,不顾一切地继续低叫:“难道老子前一段时间在黑妖蜂联盟的所作所为,你就一点也没有听说过,难道你怀疑老子没有这样的本事?”
此时此刻,石虎在某种程度上溺水将死之人,而项前突如其来的保证,就如同那看来可以救命的稻草,石虎因此立即就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