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敲定了一件事情,路远的心里也算小小地放松了一下,虽然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还有的他忙。
只要路远来京城,燕子不管多晚都要等他回来,今天也并不例外。磊子把他送回燕子的小院,约好明天一起去美院就回家去了。
几个月的分离再见面两个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旖旎的风味。马丽和宝春走了之后,大姐又搬了回来,住在燕子对面的屋子。大姐早就知道妹妹和路远的关系,她最早也提醒了妹妹几次。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妹妹的生活越来越好,在京城房子写在燕子名下的就有好几处,更别提钱了。她自己去年作为杨庄店的店长不算工资全,年底的奖金分红下来就有好几万了,听公司的人说,几位副总的分红都有上百万。现在妹妹的身家已经是一个小富婆,能碰见路远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春节燕子回来说今年家里要盖房子,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出一份钱。燕子说不用她,路远已经给家里两万块钱,不够的话她在搭上就行了。
生活就像一条没有航标的河流,而这条河流上的小船就随着河流向下游漂去。或是激流,或是一个城市的码头,都没有人知道。这不可预测的人生指引着每一个人的灵魂从未知走向未来。不得不说路远的重新出现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这自然也包括燕子和她的姐姐。
一番激情过后,燕子嫩如滑脂的肌肤紧紧地贴在路远的身上,激情过后的燕子疲倦的已经睡了。而他还睁着眼睛看着黑黢黢的窗外,又陷入了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懂的迷茫,最近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理好像出了问题,总是不自觉地失眠。
第二天上午路远还是和杨老师约好在戏剧学院边上的咖啡馆见面,因为现在不是放假的时间,咖啡馆的生意要比冬天的时候好了很多。许多导演来挑演员都把这里当成一个约会的地点,距离中戏近,午饭的时间就可以和演员沟通一下合同和剧本。这还是一个片酬很低的年代,一个学生去拍一部戏几千块钱片酬就算很高了,有的上一部戏可能只有几百块钱。碰上贪心的挑演员的副导演还有可能搭上一些钱也说不定。演艺圈就是一所名利场,没有单纯的环境那就只能装单纯。
所以在咖啡馆偶尔就能遇到一些后世的腕,只是现在还没有成名,娱乐圈也没有后世那样浮华。这些“腕”们这时候也就象普通学生一样。不得不说戏剧学院是美女聚集最多的地方,很多年轻人也会经常在中戏边上溜达,希望泡个美女谈个恋爱什么的。所以来咖啡馆这种很小资的行为是很多年轻人的最爱。尽管这个时代的人们还并不了解多少咖啡文化,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走进咖啡馆,装作很内行的点上一杯蓝山或是卡布奇诺。
路远和杨老师还是坐在以前习惯的位子上,服务生也还是以前的那个有些懒散的云南姑娘。她还不知道老板已经换了,还以为老板出国杨老师代管呢。路远阻止了杨老师要向他介绍小蓝的提议,说现在这样挺好的。来了就点杯咖啡,像个客人一样被服务的感觉挺好,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让日子走着就好。杨老师对这个便宜学生的种种表现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没有几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轻轻松松的就拿出几百万来资助一个陌生人开画室和美展,甚至没有多问就全权委托给他这个也不算熟悉的陌生人。可见这是一个有着大格局的年轻人,一个举重若轻的年轻人,他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两个人聊了一下陶然亭的房子,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只是换外汇的事情有点麻烦,现在国家对外汇管控的很严,在银行个人是不可能换出那么大一笔外汇出来的。不过这对现在的路远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
他笑着对杨老师说:“您看这样好不好,杨老师。我委托一家港城的公司买下陶然亭的房子,资产就挂在这家公司的名下,这样美元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只需要房主飞回香港签约在走个过户手续就行。这家公司和我也很有渊源,不影响后续的所有事务。”
“哦,那挺好,这样进度就可以快很多,我这两天就联系房主,越快越好。”港城的公司手续还是委托WK的W总找的港城的朋友,用他朋友的名义注册的一家股份贸易投资公司,只不过中方的股东是方静。路远准备在公司成立两年之后,符合港城落户条件时把方静的户籍落在港城,再把那位朋友的股份置换过来。这样就等于拥有了一家港城的公司,再来国内投资就成了外资,在政策上会有很多的优惠。新公司注册了才一个多月,这就派上了用场。
杨老师下午还有一个研讨会,中午两个人在一条巷子里的老倌子吃了两个地道的京城菜,杨老师就打车去会场了。路远闲来无事下意识地打车来到了美院,到了之后他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他还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来过,也不知道枫夜会不会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