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现在家庭和睦,又生了新的外孙,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小茶行,老宋想应该给后辈子孙多留一些财产。于是又想起了路远曾经的建议。
然而路远很久都没有来古镇,在这里的时候,每天在他家里喝茶,也没觉得有什么难打交到的。可是现在甭说见面就是打个电话都找不到人。
想托长城给说一下递个话,长城言简意赅地告诉他,自己这个级别只能够见到路远,像这样合伙做生意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捎话。这时候老宋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好的一次机会。
还好长城也算没辜负他送的那二两老白茶,悄悄地告诉他,一尊真神就在他家楼上长期驻扎。捎这样的话没有比枫夜更方便的。
老宋闻弦歌而知雅意,也料到自己说话都未必好使。可能当他第一次委婉地拒绝路远那一刻起,就等于自己把机会拱手让之了,就算他找到路远恐怕也未必能成。
老宋抬头看见正在逗孩子的雅琴,心里猛然一动,总算想明白雅琴去和枫夜说要比他去说有用的多。路远或是枫夜都是不喜欢他这样的老江湖的。
雅琴说话果然好用,她只是蹲在枫夜旁边,有些娇嗔地抱怨道:“路远哥哥还说要带她和老公到大城市开茶楼呢!人一走就把这事儿忘的十万八千里了。”
枫夜逗逗孩子,莞尔一笑道:“他呀,估计要把这事忘了,放心吧,姐姐帮你去说!”
在楼下留心细听的老宋一个字都不落地听在耳中,得意地一笑,心知这事算成了。
枫夜也没怎么把这个事太放在心上,会京城也没有特意地去找路远说。今天路远来陶然亭,她又想留他在这里,正好把这个事和他说一下,也算不负雅琴之托。那可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温婉清秀,她还把雅琴当模特做了一幅画呢!还受到了几位前辈画家的赏识。说她的作品终于脱离了以前的匠气,有烟火气,颇有些大家的风范。
枫夜好像很喜欢白日里的疯狂缠绵。两个人的第一次应该就是在这样一种玄妙的氛围中纠缠在一起。并不是处女的枫夜在那样一种奇妙的经历中获得了让自己深入骨髓的美妙快感。
那好像是一种很神秘的欲望在欲火难耐中迸发,既非精神上的渴求,也不完全是肉体上的快慰。那是近似于灵魂和肉体完美结合的熔炉,两具充满活力的身体在适当的时刻相遇。仿佛只有完整地进入彼此的身体,才能够让自己猛然升起的欲望之火得以熄灭。
或许就是在那一刻起,枫夜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艺术都获得了另外一种层次的飞升。那本是一种深入骨髓欲罢不能的体验,只是因为某些神圣的精神控制了枫夜的一部分心神。让她明白有些欲望越美好越渴求就越需要克制。
在她和路远不多的几次密切接触里,枫夜的感受是矛盾又充满渴求的。当她以无比亲密的姿势和路远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给她的感受是一份久违的熟悉。那份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欲望的苏醒都在等着这一刻。
或许正如秦观词里所写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今天的枫夜也是如此,当她看到一贯低调的路远慷慨激昂地和杨老师说话。那一股隐秘的欲望便在身体里升腾,她觉得身体一片火热,渴望着被那个年轻的身体填满。
杨老师被磊子送走之后,枫夜迫不及待地拉着路远到最后一进院子自己的卧室。两个人似乎吃了一剂春药被某种欲望驱使一样,眼睛里喷着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