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和森在帐篷中整理东西。
虽然他们几乎是两手空空的就翻山越岭来到了白水关,但那只是因为他们在日幕城时一贫如洗。在焰被当成拉格瓦尔特的这些天,有不少军官和士兵为了讨好他,送来了各种生活用品,这些东西没有理由留着不用。此时整理已经接近尾声,森忙着往一个又一个水壶中灌水,而焰则在已经被他们翻得一团糟的帐篷里寻找剩下的值得带走的东西。他找到一瓶香水,捏在手中发了一会儿呆。
“哥哥你这几天装拉格瓦尔特,用香水用上瘾了?”森在一旁开玩笑。
“我是在想,我们刚进白水关时遇到银,那时他的身上就有一股香水味,后来遇到时就没了。”
“有这种事情么?哥哥你闻到的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吧?或者是我身上的?”
“不,肯定是他身上的。”焰摇摇头,“听说动物相关能力的患者,身上多少会出现动物的一些体征。我们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气味才涂了香水,他大概也一样吧?”
“就是这样没错。他身上从一开始就有一股腥臭味,不过后来参军后被汗水味掩盖了。这些味道你们人类大概感觉不到,但他自己肯定会恐慌的吧。”那只猫又一直缩在角落休憩。焰不知道森是什么时候发现它会说话的,但反正它当着森的面说话了,而森也没有惊讶。
“就算是这样,哥哥你想表达什么?”
焰一呆,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念一念。”
“那就继续整理东西吧。哥哥,这些水已经装完了,用你拉格瓦尔特的名声再让人送一些水来,还有水壶”
“要带那么多水干什么?”
森叹口气:“好好想想哥哥你干了什么。大干旱,路上可没有水源了。难道哥哥你想用拉格瓦尔特的名声,让飞机随着我们的行程为我们空投水么?”
“说起来,现在白水关能有水,也是因为银取回了通讯装置……”
“好了好了,别再提他了。他救过哥哥一次,我也很感激他,但白水关有那个丧服女在,我们没办法做什么的。我们现在该想的应该是怎么平平安安的离开白水关,然后治好哥哥的身体。”
“你妹妹说的没错。主人给你的匕首只能维持你一个月。虽然不会那么精确,但总之时间不多。”
“流浪人,你若都城……”焰喃喃的念着。“他是那么兴奋的讲着白水关上的故事。明明没有做过任何背叛的事,明明连命都豁出去了,就因为他是患者……”
“哥哥!”森厉声道,“想想隔离区厉的事情!”
“隔离区?”猫又再一旁好奇的重复着,但焰却宛如受到了当头棒喝:“你提醒的对,这种程度的事情,我们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
他开始低头继续整理东西,一时无言。直到整完东西,焰才犹豫的看了看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