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的贝宁,宛如神秘画卷内的幽灵,处处透着不凡。
她那自然下垂的两手,仿佛彩蝶的两翼,如能伸入任何时空的夹缝。
虞渊有种感觉,她挥一挥手,许多的星河域界,都将掀起惊天涟漪。
时空,似能被她任意拿捏。距离,对她而言,似乎根本没任何意义。
有关空间的所有大道至理,规则和奥妙,似天然地烙印在她肌肤纹络。
仿佛,她在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就通晓了和空间相连的一切秘密。
虞渊生出极为别扭不舒服的感觉。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凤鸟啼鸣声。
喀嚓!
时空突然碎裂,塌陷,扭曲,变形!
他和煞魔鼎所在之地,他眼前突现的那块陨石,陨石之上的秘门,秘门内神秘的贝宁,如被无形的力量攥紧,然后被用力地拉扯!
噗哧!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出来,就喷在煞魔鼎的鼎壁。
许许多多的高阶煞魔,纷纷涌现出来,将他给一层层裹住,另有黝黑魔光凝为光盾,哧哧地和异能冲撞。
虞渊眼中再也看不见什么物件,只剩下无色的,虚幻的空旷。
此时此刻,他和煞魔鼎如置身在宙宇夹缝,在尚未开辟的,永恒荒芜的虚无之地,在深渊的最底层,在那些连时间都被遗忘的未知处。
他的精神恍惚,魂和身体似乎在短瞬地分裂
好在,他始终谨记着,他就在煞魔鼎!
另有斩龙台,在那穴窍内不断轻颤,似在提醒着他,一遍遍地反复告诫他,让他别迷失在无尽的虚空乱流。
让他的魂,能够定位到身躯,定位到煞魔鼎,保持着不间断的连系。
如此异状,持续了许久许久。
轰!
所有的魂念,意志,感应,记忆和精神,如洪流般陡然重新灌注识海小天地!
猛地一震后,虞渊完全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依然处于煞魔鼎,就在鼎内站着。
只是
先前的神秘光门,里面的贝宁,已不知所踪。
旋即再细看周边,他的脸色,变得出奇地沉重。
数百里范围,随处可见的陨石,战舰残骸,碎骨,各类渣滓,皆化作了尘埃!
整个世界一片空旷荒寂,只剩下煞魔鼎,孤零零地漂浮在空无一物的虚空。
肉眼可见的前后,左右,上方和下幽,没任何实物和灵体。
虞渊倒吸一口寒气。
他突然感到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和煞魔鼎,居然还能存在于此方荒寂之地。
“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回荡于空旷的天地。
“不知道。”
寒妃颤颤巍巍地,从煞魔鼎的底部冒头,不敢和他并肩站立。
然后,她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喃喃地说道:“有那么一刹那,你我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带入到别的时空。带离的,似乎仅仅只是魂魄,而非躯体。”
她又猛地摇头,“我,我无法肯定。因为在那一霎,我没了思维能力,只剩下本能和直觉。就在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超出了我们能理解,能参与的极限。”
“主人,那是另外一个层面的战斗,我不知持续了多久。”
“”
寒妃说的含糊不清。
虞渊则仔细回想,然后记得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凤鸟的一声啼鸣。
于是,他便心中有数了。
他整理着思绪,检查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状况,还有气血小天地,斩龙台和妖刀所在的穴窍,煞魔鼎的一层层阶梯
并无明显的异常。
再然后,他又试着去沟通虞依依,等捕捉出微弱的,若有若无的精神连系后,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还在邃林星域,还在著名的天外战场,只是并不是他原先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