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千万里之外,运筹帷幄的感觉,妙不可言。
所有血魔族的族人,还有神王太虚,玄漓和血神教的教徒,在虞渊蓄意感知时,皆如火炬般闪耀而出。
他能看到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能隐约捕捉对方的思想意识,能传达他的心声。
甚至,他能在一息间扭曲那些人的意志,让他们瞬间死亡。
大魔神格雷克,安梓晴,还有玄漓般的强者,或许还能抗拒一二,能尝试和他的念头冲击一番。
可较弱一些的魔神,更低的八级、七级血魔战士,绝无一丝反抗余地!
这种生杀予夺的能力,令虞渊激动之余,又有些……莫名的惊惧。
他不自禁地看向脚下。
透过那一团极寒,便是此间世界最为神秘物之一,源血。
身为源血的代言人,和意志的直观体现,他这具阳神被源血赋予了完整生命序列,源血若要拿捏他,是不是也那么的轻易?
如源血,源魂般的天地奇迹,它们所挑选的幸运儿,也该被它们约束吧?
“你脸色怎么突然变差了?”
纪凝霜从半空落下,眼看虞渊的注意力,渐渐从那条显化的血色长河移开,不由问道:“我看你连番给出了很多吩咐命令,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啊?哦,还有,那个……虞蛛是什么情况?”
“虞蛛?”
没有继续深想的虞渊,将心神念头重聚,并随手打散那条显化的血色长河。
“浩漭的至高妖凤,为何如此偏爱她?那头幼小的泰坦棘龙,妖凤说杀就杀,还将一颗龙心挖了出来,郑重地交给了她。”
纪凝霜越想越觉蹊跷,皱眉道:“彩云瘴海时,我听你提过,你不是说那只八足蜘蛛,就是被至高妖凤斩杀的吗?这样的深仇大恨,虞蛛也知道了真相,妖凤干嘛还费尽心思地栽培?”
“她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一缕缕极寒剑光,飞逝在四肢百骸的纪凝霜,对这件最为费解的谜团耿耿于怀,“还有,妖凤突然疯了般盯上我,也有点莫名其妙。”
“虞蛛那边,我也在寻找答案。不着急,我总能知道缘由。”虞渊目显思索,想了一下,笑道:“至于她突然盯着你,那是因为她神经病,突然疯了的举动,是没有逻辑和道理可言的。”
“姑且信你吧。”
……
鬼巫宗的玄漓,让袁青玺、潋婧不必跟随,自己孤身去了碧峰山脉。
他略显谨慎地,一出现在碧峰山脉,就被通天商会的客卿玄戈盯上。
“我是替虞渊过来瞧瞧。”玄漓一脸的不情愿,等玄戈紧张地过来,沉着脸说:“那什么江杏雯,众多的巫鬼,和我没关系!我们鬼巫宗,也是受害者!”
一听背后是虞渊,玄戈稍稍放心,旋即请示石景儿。
片刻后,玄戈拱手告退,不再疑神疑鬼地跟着玄漓。
没有阻碍的玄漓,凝为一簇淡淡轻烟,飘荡在碧峰山脉,在当初虞蛛出没的地方,还有阴风谷周边搜查着。
他心知肚明,有虞渊的一粒心神,始终寄托在他的身上,将他视为眼睛。
可玄漓还是乖乖地依言行事。
身为鬼巫宗的远古首领,精通各类巫虫和邪术的他,找到了三百年前虞渊放养虞蛛之地,他还搜查了整个阴风谷,将“幽火流毒阵”都给解析了一遍,也没找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进入地底的污浊世界。
刚落向七彩湖,异魔七厌就凝形了,阴沉着脸瞪着他,“我说了,从今往后我们地魔一族,和你们鬼巫宗,还有它,再没有任何的瓜葛!地下的这方世界,不再欢迎你们鬼巫宗的人。”
“还有!”
七厌嚷嚷了一番,道:“它的气息都没了,已被摄魂大人镇压,你还来做什么?”
提起摄魂,七厌明显恭敬许多,如将其视为极为尊荣的人物看待。
“我为虞蛛而来。”
玄漓不愿和他争执,也是冷着脸,“你以为我想过来?是虞渊嘱托我走一趟,先是碧峰山脉,然后便是你!”